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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京墨趕緊用法術攔住了他的手,急切地說起了情話:“和尚,你的禿頭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像 銀鈴血祭(三) “黃桃!我又著火了!……
活得久了,什麼事情都能遇到。
懸頌抬手扇了扇朝著他湧過來的蒸汽,嘴唇抿成一道直線,帶著不苟言笑的威嚴感。
就算只是坐在寒酸的蒲團上打坐,他依舊腰背挺直,姿態極佳,氣質絕然。
如若……不是在這麼滑稽的場景裡,想必也是如畫卷般的美人圖畫。
今日懸頌破例了很多次。
此刻亦然。
他並未離去,而是坐在蒲團上,看著那對主僕狼狽滅火,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主僕二人忙碌了整整一刻鐘的時間,顧京墨身上的火才算是堪堪被滅了。
她走出小溪,邁了兩步便散發了法衣上的溼潤,化作一陣霧氣,衣袖一揮便散了。
想來她的法衣是針對她火系單靈根而專門煉製的,有著御火的效果,這般燃燒下無損分毫。
她抖了抖衣袖活動著身體走回到洞府內,立在懸頌的不遠處託著下巴獨自納悶:“我為何會失控自燃?”
懸頌自然不會回答她,他覺得這對主僕以及那群徒子徒孫都不太正常,是不是覺得他活得太久了,無聊了,找事情給他解悶子來了?
黃桃則是非常謹慎地湊到了顧京墨身邊,仔細地幫顧京墨檢查身體,密語傳音給她:“是不是你身上的傷導致你的靈力又失控了?”
懸頌又是一陣無奈。
方才顧京墨給他結了道侶印,便是將他納入了“密友”的行列,這導致黃桃就算是密語傳音,他不去動用靈力竊聽,也能聽得真真切切,與正常說話沒什麼區別。
顧京墨似乎也沒有意識到。
這對主僕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很快,他聽到了顧京墨密語傳音的回答:“我現在就雙修的話,是不是就能療傷了?”
“嗯,他都同意了,你當然要試試看,我出去等你們。”
黃桃回答完小跑著出了洞府,只留下了顧京墨跟懸頌兩個人。
顧京墨站在原地躊躇了片刻,輕咳了一聲調整自己的狀態,終於握緊雙拳,下定決心了似的再次朝著懸頌走了過來。
懸頌已然麻木,坐在蒲團上看著顧京墨走近,蹲在他身前說道:“我會輕輕的。”
“……”經歷得多了,懸頌已經不會再驚訝了。
顧京墨見他沒有反應,緩緩抬手,想要碰一下懸頌的手指。
懸頌的手極白,且手指纖長,骨節均勻,指尖如羊脂白玉般圓潤,執傘時指尖用力還泛著淺淡的粉。
在看到懸頌出現在雨幕中那隻執傘的手時,她就已經有了賊心,那一幕如烙印般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這無疑是讓人垂涎的手。
她想碰一碰。
二人的手指越靠越近,顧京墨緊張得喉間一滾,心跳再次澎湃起來。心臟彷彿鼓槌,一下一下毫無章法地敲擊她的耳膜,這才會顯得她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懸頌也在看著她,殺心再次騰起,蓄勢待發。
然而,顧京墨試探性地用指尖輕觸到懸頌的手背,似乎碰到了,又似乎沒碰到,那一剎她的指尖突兀地燃起火焰來,緊接著是她的身體。
她再次自身燃燒了起來,往後跳了一步後慌慌張張地往小溪跑,口中嚷著:“黃桃!我又著火了!”
懸頌看著燃著火的顧京墨狂奔而去的背影,有所猜測。
這女魔頭不會是……害羞緊張到極致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身靈力,甚至發生燃燒自己的情況吧?
害羞?
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