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名門正派,真是道貌盎然……”
“什麼是名門正派?”懸頌微微揚起下巴,用冰冷無溫的眼神看著他,“是你不惹我之前,我可以努力做個好人。”
懸頌在習煥亭的面前,走到了房間的角落處,看著牆壁上的裝置,掐指捏算了片刻,手指突然插進了牆體裡,刮掉了上面的裝飾,果然在石牆內找到了機關。
他擰動之後,玉棺再次呈現出來。
他走到玉棺前觀察,這玉棺是棺中極品,通體皆是寶貝,可以儲存屍身百餘年不腐敗。
他抬手破除了上面的禁制。
掀開棺蓋,他看到了六道帝江的屍身,依舊被儲存得完好。
他至今仍舊記得當初帶領眾弟子圍殺六道帝江時的場面,那撼天動地般的實力,讓他記憶猶新。
曾經的一代梟雄,此刻卻安靜地躺在了玉棺中。
懸頌抬起手來,在習煥亭的面前毀了六道帝江的屍身。
毀了習煥亭最後的念想。
“迦境!”習煥亭看著義父的屍身被毀,憤怒得額頭青筋暴起,吼出了他的名字。
懸頌看著被毀了的屍身,居然在感嘆:“帶京墨來好了,這樣她還能幫六道火化,之後我也能發發善心,把六道埋了。”
“迦境!你出不去!”習煥亭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啟動了墓穴內的機關。
“區區一個墳,還能困住我不成?”懸頌沉聲問道。
“你太自滿了,你在修真界橫行無忌這麼多年,讓你盲目自信,覺得誰都會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
習煥亭因為無法控制身體,身體倒在了地面上,卻努力抬起眼睛去看站立在他面前的懸頌:“你會發瘋,你會走火入魔,你出去後會見人就去吸取他的修為,最後虐殺。你無法說話,你無法正常表達,甚至無法神識傳音。你會失去理智,你會被懼怕你的人們誅殺,沒有人知道你是懸頌,只會把你當成我殺掉。”
習煥亭用盡全身力氣咬破了手指。
懸頌發覺了不對,立即控制他,卻聽到了習煥亭的笑聲:“你破解玉棺所在時,我已經在用咒了……你會中咒,你逃不了,畢竟我就是蠱,我就是怨,我的怨氣聚集到極點後咒便無法破解。然後……顧京墨會用自己的心頭血救我,因為我在你的身體裡,所以復生的是我,你說……我在復活後是先偽裝成你,做一些事情,還是……”
接著開始陰惻惻地笑。
懸頌快速檢視自己的身體,不由得懊惱。
他從未聽說過“咒”這一門功法,自然沒有設防這一重。
他也沒想到習煥亭會利用親眼目睹義父屍身被毀,來增加自己的怨氣,化為咒。
他太自負了,他想過諸多可能,卻未想過習煥亭無法行動,無法運轉靈力,還能用出什麼法子來。
嘗試後發現無法驅散,他只能走到了習煥亭的身前,伸手按住自己身體的頭顱,運轉了吸人修為的功法。
習煥亭非常驚訝,沒想到懸頌連自己的修為都吸。
懸頌吸收了一部分後回答:“我的身體快飛昇了,吸走一些修為,還能多陪京墨幾年。”
“都是徒勞,你馬上就要死了,而且你沒有了妖丹,壽元已盡!”
“待我吸了京墨的修為,便可以將淨霧石還回去,那樣,我吞服自己的妖丹還能再活千年。”懸頌說完,手指在習煥亭的額頭輕點,“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懸頌開始施法,轉瞬間習煥亭的魂魄就此泯滅。
無論是奪舍,還是變成蠱,他都無法再掙扎了。
這一次他徹底泯滅於天地間了。
帶著他徹骨的怨氣和不甘,離開這個讓他痛苦萬分的人間。
魂魄碎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