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懸頌問。
“沒有了,都打跑了。”
“那個有梨渦的呢?”
“燕祟啊……”顧京墨想起他微微沉默了一瞬,“他很可憐,可這不是能讓我喜歡上他的理由。而且很奇怪,我總是排斥他的親近。”
那是年少(十七) 顧京墨來了。……
——他很可憐。
這四個字引起了懸頌的注意, 這意味著,顧京墨也曾經救過燕祟,知曉他的可憐之處。
他依舊是平靜的模樣, 伸出手去拿起了茶杯, 為顧京墨倒了一杯茶。
與此同時他開始回憶。
初靜仙尊曾經說過,在萬慈閣中被關著的眷奴有男有女, 再去想燕祟過分柔美的相貌,讓他猜測到了什麼。
他沒有再問,而是說道:“明日在拍賣行,你不可妄動,一切有我。”
“在一群化神期修者的面前, 你是如何有勇氣說出這句話的?”顧京墨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懸頌並未解釋,免得顧京墨還沒堅持到明日便和自己打了一架,轉移話題地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明日之事我們勢在必得, 但是之後你打算做什麼?我要知道你的計劃。”
“我想……殺了那群人。”顧京墨的表情突然變得認真, 暗暗握緊了拳頭, “他們不僅僅曾經殺了我一次, 他們還害死了修竹, 害得溯流光谷動亂不堪, 害得黃桃那麼痛苦,如今還一次次地挑釁於我,我豈能放過?!”
顧京墨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她向來有仇必報。
這些膽敢招惹她的, 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懸頌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模樣彷彿只是在跟道侶閒談,顯得輕鬆愜意,談話的內容卻含著濃濃殺伐之意:“好, 我幫你,一個都不會放過。”
談話間決定之事,便會掀起修真界的血雨腥風。
重重的一掌,將一張四方桌劈得粉碎,木頭碎片四濺飛散,零落在屋中。
似乎這般做後仍不能發洩怒火,覆麵人又一掌殺了通報的人。
那人甚至沒能掙扎便頹然倒下,再無生還餘地,靈魂也被捏碎。
最殘酷的死法,就此覆滅在這天地間。
洞府中還有其他的修者,看到他們的首領如此模樣,個個戰戰兢兢,其中一人趕緊跪下說道:“少主,我們本已將情報賣給了那個道士,旺角樓內也舉行了會議,可惜被緣煙閣的初靜仙尊攪亂了。之後還有一個緣煙閣的後生,又是招來景象,又是招來修竹天尊的,正派修者全部撤離了。這種功法……真是聞所未聞!我們根本無法設防啊!”
覆麵人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似乎不喜歡好好地坐著,坐下後便弓起一條腿,踩著椅子邊,無骨似的靠在椅背上生悶氣。
坐在屋中的還有其他人,其中一人冷笑了一聲道:“就算沒有正派修士又如何,有我們這麼多人在,還怕她一個重傷的小輩?”
說話之人也是化神期修者,在他的眼中,顧京墨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從未放在眼中。
覆麵人的具體相貌被遮住,眼珠卻袒露在外,讓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接著懨懨地沒有說話。
那人似乎被覆麵人的眼神刺激到了,當即質問道:“怎麼?你還瞧不上我了?自身實力不怎麼樣,不過是靠著六道義子的身份。”
覆麵人終於懶洋洋地開口道:“顧京墨是什麼實力,在座各位皆知,她若是戰得瘋了,諸位聯手都只能勉強一戰。而我要的是諸位毫髮無傷,這樣我們的戰力才能更強。不然我們的意圖被人知曉後,還能抵抗一二。取了顧京墨心頭血後的事情,才是惡戰!”
這回,被氣到的化神期修者才勉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