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桃躺在她項鍊庇護的範圍內,似乎感知到了小主人的情緒, 同樣也躲得老實。
在那二人說話聲停止後, 雲夙月還當她們逃過此劫了,心中籌劃著該如何回谷告訴父母。
就在這時草叢被人用劍掀開, 接著是一聲輕笑,並且嘶啞的聲音玩味地問道:“不知你對我們的計劃有何意見?”
雲夙月驚恐地抬頭看向覆面的人,下意識地匍匐著往後退,同時求助似的看向她的師叔祖。
師叔祖自然也一眼便認出了她來,出現了一瞬間的詫異, 卻沒有過多在意,輕描淡寫地說道:“殺了吧。”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雲夙月生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心沉於碎冰枯井般, 涼意滲透身體。
她趕緊起身, 卻被覆麵人捏住了喉嚨, 瞬間被控制住, 並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這個人的修為最低也有元嬰期。
雲夙月意識到, 他恐怕從一開始就發現她和黃桃了,他是故意讓她們聽到的,意外的只有師叔祖一人。
他似乎很喜歡戲耍旁人,享受這個過程。
看到雲夙月被抓, 黃桃不管不顧地躍了過來, 兇狠地咬住了那人的手臂,卻被其手臂一揮,攻擊得摔在了地面上。
黃桃不過是一條剛有靈智不久的黃狗而已, 哪裡是元嬰期高手的對手,僅僅一擊就讓黃桃哀嚎了一聲,倒在地面上許久無能動彈。
雲夙月被捏著脖子高高舉起,喘不上氣來的窒息感讓她的面頰漲得通紅,只能分外艱難地吩咐:“黃桃……逃……”
然而黃桃第一次不聽話,再次爬起來,面露兇狠,不管不顧地吼叫著朝著覆麵人攻擊過去。
被摔出去了不知幾次,摔裂了肺腑,頭頂盡是鮮血,走路也一瘸一拐,那條黃狗依舊倔強地再次攻擊過去。
她只有一條信念而已,她要保護她的小主人。
覆麵人歪著頭看著黃桃,竟然起了玩弄的心思,每一次都不是殺招,而是重複地一腳踹出,再看著黃桃爬起來。
而他控制著力道,在黃桃再一次起來的時候啞著聲音說道:“呀……怎麼辦吶,我好像把她掐死了。”
接著是扭曲的笑聲。
黃狗一次次地嘗試,那麼努力,卻又那麼無能為力。
那個人卻好像遊戲一樣,故意一點一點地掐死她的主人,讓她經歷了一場漫長的絕望。
她看到小主人不再掙扎,雙足垂著,那麼無力地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