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衣襬,想要跟著進入,卻看到那道裂縫已經消失。本就是瞬移的法術,哪裡會容納別人進入?
那個傳送法陣不能接納他人,就算懸頌是她的道侶也不行,他被強行排除在外。
這是魔門的法術,顧京墨可以瞬間到達與她結契之人的那端。
但是,懸頌無法判斷她的位置。
他趕緊抬起手腕,看到手腕上的血契珠毫無反應,知曉顧京墨去的地方定然有障眼法,會影響血契珠的感應。
他只能快步走出洞府,縱身去尋,終於尋到了山外的南知因:“怎麼回事?!”
南知因看到師父突然出現,便意識到不妙,表情越發陰沉,趕緊回答:“應該是黃桃、禹其琛失蹤了,雲夙檸在這附近看到了傳送陣,可是我們來時傳送陣已經被破壞,雲夙檸也不在此處了……”
“混賬!”懸頌氣得雙拳緊握,肩膀微顫,“去找……”
“該怎麼找?”南知因罕見地慌了神,竟然陷入了毫無頭緒之中。
懸頌祭出一滴眉間血,雙手掐訣,頌念後睜眼,看到血珠的指引竟然只有一個大致的方向。
這已經是道侶之間尋找對方最高階別的法術了,竟然只能判別到如此境地?!
懸頌面如死灰,抿唇不語。
緣煙閣修者不敢多問,齊齊朝著那個方向趕過去。
就算是撒網式偵查,也要尋到!
雲夙檸依舊跪坐在地面上,不死心地對著黃桃的屍身用著治癒系的功法。
在他抬眼看向撕裂空間而來的顧京墨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視線已經被淚水模糊,使得他看不清顧京墨的身影。
他想跟顧京墨說點什麼,薄唇輕啟,卻只發出了一聲抽泣聲。
他身為醫修,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意的人殞在他的面前,竟然無能為力。
這感覺……真的非常糟糕。
顧京墨雙目血紅,微微歪著頭,看著地面上黃桃的屍身,似乎是在努力尋找自己的思維。
終於,她想起來了,地面上躺著的是黃桃,她是顧京墨。
而黃桃……似乎已經殞了。
沒有一絲氣息了。
轉瞬間,她被憤怒充斥,雙目越發殷紅。
雲夙檸看著她的眼眸不由得驚慌,卻一言不敢發。
他知道,這是走火入魔的徵兆,他此刻隨意移動,或者是勸說,都有可能被髮狂的顧京墨誅殺。
走火入魔時的魔修不分敵我,理智時有時無。
這也是當初六道恐怖的原因所在。
她的腳下燃起火焰來,在她的周身蔓延,修為已經散至元嬰期,此刻全部展現出來。
腦袋愚鈍的情況下她竟然在慶幸,化神期修為積累得太多,光散去那些就用去了一個月,讓她現在還能有元嬰期的修為。
她轉過身,踏火而行,抬手拔下雙釵,低聲道:“我知道你們在,你們在看著。”
又走了幾步,她隨手丟下了結界,保護住了雲夙檸跟黃桃的屍身,還有在一邊昏迷的禹其琛的身體。
雲夙檸不由得慶幸,顧京墨的情況要比他想象中好些。
“你們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心頭血嗎?來啊——”顧京墨說著,看到了前方出現的身影,當即疾衝過去。
彭玉看到顧京墨竟然還來挑戰他,不由得覺得好笑:“顧京墨,你化神期時我的確不敵你,但是你如今不過區區元嬰期,還能如此囂張?”
顧京墨並不回答他,而是用髮釵朝著他攻擊,在他遊刃有餘地抵擋時,再放出火焰來協助。
彭玉看著她的樣子冷笑,躲閃的同時道:“你的那些體術,我早就知曉招式體系了,而且在這個禁制陣裡,你的百魔錄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