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禹其琛聽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種藥是為孟梔柔準備的嗎?有沒有給其他的人?”
懸頌回答得平靜:“也有可能,季俊山莊的老夫人肯定不需要這種藥物了,只能是其他女子,比如少莊主和山莊裡的婢女苟合,不得不服用藥物避孕。不過,真若如此不必用這種慢性藥物,畢竟成本很高效果也慢,完全可以替換為其他的藥物,雖味苦,但是價格低廉且更有效果。”
明以慢的聲音突然拔高:“為何要這樣?娶了她卻防著她有孕?”
懸頌的回答依舊冰冷:“這說明季俊山莊少莊主娶她並非是因為感情,而是娶了她,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什麼東西。可能季俊山莊的人早就想除掉她了,她在那之前尋來了顧京墨幫忙。”
“幫忙?!”明以慢覺得這個猜想非常荒唐,“顧京墨堂堂魔尊,哪裡會這般熱心,答應去幫一個尋常人的忙?”
“或許不可能會無私地幫助,但如果孟梔柔將季俊山莊垂涎之物獻給了顧京墨呢?”
懸頌說完,目光掃過顧京墨。
霧中突起清風,黑霧被風擠出了一道狹縫,月正當明,空淨無星。
懸頌看向她時,月與黑霧纏繞映襯著他的眸,仿若變化莫測的臘月寒冬,僅此一眼,卻像夢了一場,玄色錦鯉遊進蒼穹。
他彷彿在問:我猜得對嗎?
顧京墨彎眸微笑,故作鎮定並不回答。
緣煙閣三人依舊覺得顧京墨絕非會出手相助的人,除非孟梔柔能夠拿出足夠顧京墨心動的籌碼。
只有懸頌知曉,顧京墨會救。
一定會救。
雖然難以理解,但是顧京墨會救。
懸頌抖了抖衣袖後站好,說道:“我們要尋找孟梔柔,只要拿到她的一根髮絲,或者是一滴血,我都可以用法術算到她的過去。實在不行,貼身之物也可。”
“你還會這種法術?!”禹其琛一陣驚奇。
“嗯。”懸頌含糊回答,畢竟他學的一些法術在後來成了三界的禁術,他又活得太久,成了整個修真界唯一會這種法術的人。
顧京墨卻在此時態度急躁地制止:“不必做到如此吧?”
“怎麼?”懸頌突然好奇,“你不想我們調查清楚嗎?”
“我們要調查的不是季俊山莊內修者消失的真相嗎,何必在孟梔柔身上大費周章?”
禹其琛卻首先回答:“其實當年顧京墨突然屠殺季俊山莊的原因,也是我們調查的任務之一。”
顧京墨真是有些難以理解:“你們調查這個做什麼?”
“積累罪證,只有全部的確鑿證據放在那裡,才能動員整個修真界圍剿顧京墨。”
“你們正派真是麻煩,想殺就殺,還非得罪證確鑿才能動手?真是將道貌岸然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們正派?”禹其琛當即發現了不對。
顧京墨不由得懊惱,這個傻小子聽別人說話的時候笨笨的,聽她說話倒是很敏銳。
她也是一時氣昏了頭,說話都不再遮掩了。
懸頌的眼神裡多了些許玩味。
他似乎很喜歡看顧京墨這般模樣,看戲似的端正站在一旁,完全不準備幫她圓謊。
顧京墨難得有了小女孩的情緒,委屈地看向懸頌,失望於懸頌不但不幫她,還違揹她的意願繼續調查。
她表現得很明顯了,她不想這幾個人調查孟梔柔的事情。
懸頌看出來,卻沒有更改主意的意思,反而更加想要調查。
她的這個道侶,真的一點都不怕她,也不聽話。
她越發不開心了。
這時,顧京墨突然聽到了懸頌的單獨傳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