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露臺裡面,能夠順利完全是仗著自己長得高。
她很慶幸,明月沒有關露臺的門,讓她能夠推門走進去。
房間裡沒有開燈,她眯縫著眼睛看了看,確定明月不在臥室裡,於是走向房間裡的衛生間。
從臥室進入,先是明月的衣帽間,緊接著才是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半敞著,裡面有燈光。
“明月?”明希叫了一聲。
裡面的人嚇了一跳,驚慌地探出頭來,問:“你怎麼進來的?”
明希推開門走進來,看到裡面的場面嚇了一跳。
明月的確在想不開,也真的拿了刀回房間。
然而這一個多小時,明月都沒下定決心。好不容易動手了,用刀在手腕上割了一個口子,不深不淺,明月再沒有勇氣補一刀了。
有血流出來,明月就將手臂放在了浴盆裡。
然而好久過去,除了疼痛,和感覺周圍溫度有點降低,她依舊是清醒的。
這漫長的過程真的是一個煎熬。
期間明月開始後悔,將手臂取出來用毛巾擦傷口,想要試圖止住血。然而傷口不大,血卻斷斷續續的沒有停止過。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還不如換個方法,這個方法太虐心了。
就在這個時候,明希進來了。
其實按照書里正常劇情,明月的確沒有死,只不過手腕上一直有一道不算明顯的疤痕。
書中的明希還曾經嘲笑過明月,被明月打了一巴掌。
兩個人的關係更加惡劣。
明希快步走過去,抓住明月的手去看明月的手腕,接著說道:“跟我過來。”
明希強行拉著明月去自己的房間,她前幾天才整理過房間,知道自己的東西在哪裡,很快找出了紗布,幫明月包紮傷口。
包紮傷口的時候明希心疼得手抖。
有那麼一瞬間,明希想到了自己的生母。
她一直跟媽媽相依為命,陪了明媽媽十九年,明媽媽總說她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這個年紀了還可以談個戀愛。
然而她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後。
她在穿書後也經常會想,明媽媽現在過得怎麼樣,失去她之後一定非常難過吧?
就像現在的明月一樣難過。
最親最愛的人就這樣沒了。
想到曾經跟這個人朝夕相處過,一起吃飯,一起聊天,突然消失了,心裡也跟著空了一塊,會難過十分正常。
還會想,如果在他們在的時候,別惹他們生氣,多陪陪他們就好了。
可是人卻不在了。
彌補不了了。
明希幫明月包紮傷口的時候,自己居然哭了起來,跟明月碎碎念:“你這是幹什麼啊……怎麼這麼傻呢?多疼啊?”
“不用你管。”明月倔強地扭過頭,強忍著眼淚。
“你得跟我去醫院,估計得縫針,我們讓醫生看看好不好?”
“不用。”
明希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件衣服給明月披上,繼續說道:“聽話,跟我過去,我現在就叫一輛車。”
“別假惺惺了行嗎?你們家裡這麼做不就是想要走我家裡的公司,還搞得所有人都在誇你們。”
“我們是在乎你,你家裡的公司行業我家裡從未接觸過,我家裡也不缺錢,沒必要惦記。”
何止不缺錢?
明希一家比明月家裡富有多了。
“在乎什麼啊!你們懂什麼啊!”明月再次哭了起來,眼淚止都止不住。
明希看著明月,跟著明月一起哭,後面哭得比明月還傷心。
她伸手抱住明月,用手順著明月的頭髮安慰:“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