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州,符山。
山門之前,一身道緣仙門制式道袍的青年緩步踏上了山門。
“貧道,道緣仙門諸葛壺,前來符山訪友,還請各位放行。”
諸葛壺對著守山弟子做了個道輯,腰間的陰陽玉佩輕輕的閃過一絲光芒。
兩個符山弟子相視一眼,倒是沒有想要攔路的意思。
道門四宗的關係親如一宗,就算是符山內部比較亂,也就只需要問清楚來做什麼的就可以入山。
“尋誰?”守山弟子言簡意賅地開口說道,“需要登記一下。”
諸葛壺並沒有意外,這種流程對於道門四宗在內的九大宗門幾乎都是一樣的。
外來者需要在宗門進行登記,這點並不需要意外。
“尋符山張卉,解決一個不大不小的仇恨。”諸葛壺淡定的開口說道。
守山弟子皺了皺眉頭,剛剛拿出來用於登記的玉簡放在了手中。
“你確定?”守山弟子皺著眉頭,尋仇的並不是沒有,但是誰家好人尋仇這麼明目張膽的?
要不是眼前這人同為道門弟子,再加上他並不是張家子弟,恐怕已經被轟出山門之外了。
“貧道諸葛壺,道門三代嫡系弟子青虛子親傳,家師當年四宗小比之時與貴宗張卉結仇。”
“起因是張卉以齷齪手段企圖影響師母的名聲,雖說家師以及師母當年寬容大度,但是身為後輩弟子,有些事情本身就是不能忍的。”
“更何況。”諸葛壺的聲音不卑不亢,“貧道認為,以虛丹境的修為,挑戰一位虛丹境的修士,這本身並不破壞規矩,不是嗎?”
道門四代嫡系弟子,還不像是宗門之中某些老祖看到後輩突破到一定境界就收徒那麼廉價的四代弟子。
守山弟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他們其實和張卉是同一輩的弟子,不過是因為實力不夠沒有見證過當初的四宗小比。
但是張卉回來之後,被鎖在禁地的事情他們還是聽說過的,但是如今的話,以他們的許可權...
“我還道是誰呢?”一道聲音突兀的從三人身邊響起,“真是很不錯的劍啊,小阿壺。”
看到來人,兩個守山弟子一下子鬆了口氣,諸葛壺也有些驚訝,隨後很是恭敬的做了個道輯。
“司徒師伯,天域書院一別,許久未見。”
“不過你小子來符山做什麼的?”司徒空似乎有些好奇,“雖說你們來到梵州是有事要做,但是趙靈仙那妮子不是派人過去幫忙了?”
“雖然做事過於穩妥了些,但是也正是因為這點,她不會派一個不適合你們的人過去的吧?”
“私仇。”諸葛壺淡定的吐出了兩個字。
司徒空的面色先是怪異,隨後掐指算了算。
雖然不精通,但是掐算之法只要是個道門修士基本上就會上一點。
“哦,墨蘭香那丫頭當年還有過這種事情?”司徒空皺了皺眉頭,隨後屈指微彈,在諸葛壺身上留下了一道劍光。
“算是保命手段,算是禮物,也畢竟這麼久沒見了。”司徒空開口說道,他和小阿壺的關係很不錯,甚至在皓月劍城的時候還教過幾招劍術,“還是一張通行證,除了老師在的地方之外,符山之內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就算是其他幾家的老祖閉關地,我也能帶你走上一走。”司徒空很是自信的說道。
身為符山除開道靈子最強的戰鬥力,司徒空的實際戰力是絕對的頂尖煉虛。
再加上本就不怎麼管事,閒雲野鶴的,不喜歡插手宗門事情,宗門之中的幾位煉虛還是願意給他這個面子的。
“至於那個叫張卉的小傢伙。”司徒空看了一眼守山弟子,“你們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