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道人抱了抱拳,“之前在天靈關從未見過您。”
“沒見過不是很正常。”青虛子伸了個懶腰,“要是天下每一個煉虛修士你都見過,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不是嗎?”
青虛子說著,將一枚玄黑色的軍令丟到了那將領的手中,“放心好了,貧道是正兒八經的自己人,曾經也在邊關待過不少時間。”
“如果說名字的話...”少年道人摸索了一下下巴,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青虛子!”趙寒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青虛子的身邊,“你小子做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莽撞了!”
“難得的嘛。”青虛子的嘴角洋溢著笑容,“趙師姐,我也很久沒有這麼做過了,有點少年意氣不是很正常的麼?”
“如果對於底下絕大多數築基,虛丹金丹的將士而言,近兩百歲的你,已經是個老東西了。”趙寒心毫不留情的拆穿道,“而且你這一趟來到邊關本來就是有自己的職責的。”
“就不能稍微低調一點麼!”
青虛子沒所謂的聳了聳肩,“師姐,很多事情你稍微放開來一點想,妖族並不在乎我出現在哪。”
“目前而言,九州之內,還沒有妖族的合道敢進來。”
“至於合道之下?只要不是開明獸過來,反正我遇到就是秒殺,你是不是太低估什麼叫做絕頂煉虛了?”
“更何況,妖族並不是沒有謀者,當然知道我們補全絕地通天大陣的必然性。”
“我的陣法造詣,很久之前就被他們所知道了不是嗎?”
“有的事情,與其等著妖族的探子暗地裡查探,還不如正大光明的放到明面上來。”
趙寒心作為觀雲亭的一員,無疑是受到了棋聖穩重的風格所影響的,做什麼事情都會下意識想要藏上一手,這件事情本身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青虛子的風格和他們卻是不大一樣,青虛子看來,有些東西,放在明面上遠比放在暗地裡要來的舒服得多。
“算了,我也不想管你了。”趙寒心看了一眼青虛子,最終卻只是嘆了口氣,也正是因為身為觀雲亭的一員,趙寒心清楚的知道道門的這個小師弟身上到底扛著多大的壓力,也同樣清楚的明白著一些事情。
所以,少年意氣就少年意氣吧,畢竟過幾年這小子就折騰不起來了。
“給他安排個營帳。”趙寒心轉過頭,對著一邊還拿著軍令的將領說道。
“多謝了。”青虛子笑著從將領手中拿回了自己的玄黑色軍令。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始終守護著九州呢。”
“這是我們應做的!”將領突然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站好,隨後很是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