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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不打不相識的壯漢。
最後,是那天月光之下,至今為止依舊覺得莫名其妙的結拜。
從此,那個半隻腳踏入地獄的少年,在人間,莫名有了牽掛。
這,就是結緣。
自己真正感受到修煉的快樂,反而是那在這世界上的第一場戰鬥。
見招拆招,以命搏命。
以絕對的弱勢,斷掉的殘劍,絕境之中的十段劍指結束的第一場戰鬥。
沒有勝利,卻是人生中最好的一場平局。
現在的自己,正是缺了這份對技巧的追求。
隨後在寒冰之森中的幾天。
與其說是在戰鬥,但自己確確實實發洩了一份情緒。
卻也莫名的,欠了二弟一份人情。
柴遠承認,自己當初確實,一開始僅僅是饞墨蘭香的身子。
就像是那個最開始送禮的傢伙所言,愛美之心人人有之。
到後來,墨蘭香敲開了少年的洞府,用一句自己聽著都有些奇怪的''你不用這麼在意形象的啊……''
這一下子,叩動了心門。
卻也在短短兩個時辰不到的相處時間內,兩個同樣孤獨的靈魂,因為'孤獨'二字無形的貼近。
再後來,是道心的裂隙。
是十年的相伴。
是十年的封閉,也是十年的成長。
是生,也自然是死。
坐在這裡重新收回心性,也自然,是緣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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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再次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長老面色有些怪異的隨手一揮,將其落在了地面上的一處空地,隨手一道陣法籠罩。
藥王谷化神長老:雖然青空子前輩說把這孩子放到空中會對他有幫助,但也不至於頓悟吧!
底下的柴遠雖然感受到了自己身邊的陣法,卻依舊仍在狀態之中。
他明白了。
他的生死意境並沒有完全的圓滿。
生死意境本身,重點在於一個平衡,其真正的要處,正是在二者的尋找一個微妙的平衡,於九死之中取得一線生機,與眾生之中感受一份死意。
他'死'了十年,求了那一分生機,感受了願生而死的意境,卻只是依靠著自己的劍道,將二者趨近平衡。
因為求死,所以尋生。
因為想生,所以願死。
為了緣而生,亦可為了緣而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滿天繁星之下,一縷紫青之意緩緩浮現,呈太極之狀,緩慢,卻又暗合天理的旋轉著。
生死意境圓滿,道心無垢。
甚至連荒廢了十年的戰鬥技巧,都在頃刻起重新回憶。
輕輕地解除了長老留下的陣法,少年握緊了背後的「藏苦」。
一聲輕輕的劍鳴,伴隨著墨黑色的長劍出鞘,隨即那滿天繁星之下,一個少年,在月光之下舞劍。
這是他人生中學的第一套劍法,名曰《柳葉劍法》。
形似柳葉,輕輕晃動,隨風而晃。
接著,是第二套劍法,名曰《雷雨劍法》。
雷霆似雨,恍然驚動,毀滅之雨。
劍法舞卻,一縷嶄新的劍意浮現在劍身之上,對著那比鬥場邊,一顆普通的樹木,輕輕地斬下。
一念,一劍,樹木枯萎,雷電的毀滅無聲的攀上了樹木。
二念,二劍,樹木煥發新生,沐生的清風緩緩的劃過天空。
一生一死,一枯一榮。
一劍斬出,無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