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時兩月,總算是成功回到洞府的柴某人推開大門。
隨手開啟陣法給自己燒上一桶熱水,褪去全身衣物癱了進去。
半個時辰後。
迷迷糊糊在浴桶中醒來的少年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算是褪去了一身的疲倦,這才在院中找了個地方,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
就算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熬了整整兩月有餘,也多少有點頂不住。
許久。
大約是日落西山,亦或是皓月當空。
洞府的大門被開啟。
面色竊喜,哼著小曲的少女開啟門走了進來。
卻見著那少年躺在院子的中央,就這麼躺在地面之上。
以天做被,身上的道袍很是凌亂的鋪著。
竟是,有些說不出的灑脫。
少女突然就笑出了聲,隨後走上前去,手掌輕輕一拍。
似乎是打算用靈力將眼前的少年搬回臥室,卻在思索片刻之後,再一次伸出手。
將眼前的少年抱了起來。
二者的身軀大小多少還是有些差異,這樣的場景旁人看起來必會感覺怪異。
但卻是給了人一種說不出的安心。
少女一邊走著,一邊鼓著嘴巴,喃喃自語,似乎是有些生氣。
“真是的,回來也不說一聲,會著涼的不知道嘛。”
縱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清冷仙子依舊將眼前的少年,當作當初的模樣。
可惜那個明明意氣風發,內心卻很是脆弱的傢伙,終究只剩下她的記憶了。
清冷仙子想到這裡,表情不知為何有些失落,嘴角卻難免的洋溢著微笑。
於是少女縮排了少年的懷中,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熟悉的喧鬧聲吵醒了洞府中的兩人。
已經提前進入老夫老妻狀態的兩人絲毫沒有因為抱著對方而感到害羞什麼的。
反而是柴遠伸手很是熟絡地拍了拍少女的腦袋。
這才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推開大門。
院中的人,是許久未見的南宮畫。
“早啊,南宮師姐。”柴遠笑眯眯的說道。
南宮畫比起兩月之前似乎是變了不少。
雖然依舊穿著她那身仙裙,赤著足。
但少了幾分跳脫,多了幾分沉穩。
眉心多出了一道紅色的符文,顯得眼前這人格外的莊嚴。
但眼見著南宮畫突然一笑,很是熟練的上前,攬住了墨蘭香的脖子。
回來了,都回來了。
柴遠如是想到。
“南宮姐姐。”墨蘭香似乎很是無奈,小心翼翼地推開身上的人,開口說道。
“你怎麼來了?”
“不是聽師父說,我的婚禮全權交給你負責了嗎?”南宮畫眨了眨眼睛,“過來找你商量商量。”
一邊的柴遠默默的打出了一串問號。
墨蘭香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手指,“我奶奶是做媒人的,所以…”
剛想說話的南宮畫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對她說的。
柴遠卻是很溫柔的點了點少女的眉心。
“嗯,就當給未來存點經驗。”
南宮畫…
明明老孃都已經快成婚的人了,為什麼還是會被喂一嘴的狗糧?
約莫著兩個時辰之後。
惆悵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南宮畫總算等來了自己的救星。
不過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一個滿頭銀髮,桀驁不馴的青年。
某個道門大師姐拽著清冷仙子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