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天天都要殺豬,弄得人辛苦不說還臭得要死,周姐夫回家整整洗了四五遍澡身上還有氣味。
而且還包吃住,還是在自己孃家,程大姐心裡當然一千一萬個願意,只是家裡的公公婆婆……
程蕭然給他們出主意:“過年活都不好找,你們村裡要是有人願意過來賺個外快,就一起叫過來,勤快老實就行,他們家裡肯定也有老人女人,叫他們過去幫忙照應點我周大爺周大娘就是了。”
這個注意好!兩夫妻眼睛一亮,這櫻桃成熟時間也不長,他們就幹兩個多月,現在地裡也沒什麼莊稼了,家裡老人就照顧自己吃穿,應該問題不大。
“那我回去跟爸媽商量商量?”周姐夫問。
程大姐點點頭:“元元要上二年級了,寒寒和小霞也得上學了,雖然現在學費是不用了,但伙食費路費都要錢,爸媽身體都不好,我想著下個月帶爸去做個體檢,媽的藥也快吃完了,我們倆幹兩個月,手頭也能鬆快點。”
周姐夫被說得冷汗直冒,連連點頭,一時也等不得就要翻山再回去跟老父老母說這事。
程蕭然哭笑不得:“姐夫,你剛爬了好幾個小時的山路,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我讓人送你坐車回去,你順便給家裡的電話續費,往後兩邊天天電話聯絡心裡也安穩。”
周姐夫連連應是:“還是蕭然考慮得周到。”
程蕭然看出他一臉疲憊,就讓他先去睡一覺,到了飯點再叫他,轉頭笑著跟程大姐說:“姐,你是把我姐夫吃得死死的啊。”
程大姐白了眼丈夫那屋:“你姐夫什麼都好,就是太孝順,我那個婆婆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們夫妻來給你打工,那一定不樂意的,只會說我躲懶躲到孃家去了,不給他一點壓力,他沒準三兩句被忽悠地不敢來了。”
她嘆了口氣:“可是不是我說,周家村那個地方真是沒一點路子,現在種田真賺不到錢,你姐夫在養豬場幹了兩個月,都不成人形了,身體再好也架不住這樣耗啊,要是不來你這,他出了初七就要去外面工地找活幹了,小二啊,你真是幫了大姐一個大忙,姐都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
程大姐當然看得出來,小弟讓他們再帶來人,主要是為了給他們做人情,不然櫻花村現在人也不少,怎麼就找不到人來幹活了?
“你們留下來才是幫我的忙。”程蕭然說,“我這邊腿腳利索的沒幾個,不招人忙不過來,招了人又怕管不過來,你們來了,當工頭替我看著點,爸媽還有兩位伯父伯母也不用跟著忙得團團轉,我也能當甩手掌櫃了。”
……
周姐夫第二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周家村,第三天就帶來了五個勞動力,三男兩女,都是三四十歲,木訥侷促,和周姐夫是一樣的人,再加上村裡人也有很多想留下來,很快就招滿了五十人。
大年初六那天,程大伯特地搞了個很隆重的儀式,隨著一陣鑼鼓聲,採摘櫻桃這樁大事就轟轟烈烈地拉開了序幕。
程蕭然被這個儀式囧得不輕,更囧的是,他一轉頭就看到了一輛高檔得很低調的轎車停在那裡,這才想起一大早某人給他打過電話,說今天來的。
結果這邊一忙,他都把人給忘了,一村子的人簇擁在大周山下,居然也沒發現有外人進村了。
“傅先生,真是有失遠迎啊。”
傅之卓看著鬧哄哄的山上:“你們這很熱鬧。”
程蕭然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到剛才那什麼儀式,有沒有聽到程大伯那番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山感謝水,最後還鄭重地感謝了他的演講,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我們山裡人淳樸感恩,地裡豐收都這麼高興。”
一點也不見尷尬。
看到了旁邊杵著的大帥哥:“這位就是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