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霄站在門口一直等何書瑤掛了電話後才進去。
壓了壓自己的情緒，神色自然的走了進去。
“要不要吃個糖柿子？”
“好呀。”何書瑤站起來和他一起進了廚房，一個洗菜一個切肉。
單吃涮肉裴雲霄吃不飽，何書瑤發現後便每次都要蒸個米飯，這次也不例外。
在兩人吃著熱氣騰騰的涮肉時，外面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
今年的雨格外的多，已經下了好幾場了。
裴雲霄見何書瑤碗裡都是一些菜，便給夾了一筷子肉，“多吃一些肉。”
已經很瘦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裴雲霄還在想怎麼添一把火，讓王星更快的進去。
何書瑤打電話說的話他聽見了，被人護著的心情他人無法切身的體會，只有自己知道那種令人上頭的感覺。
比醉酒的感覺更讓人沉迷。
半夜的時候，裴雲霄被打雷聲驚起來，第一反應是上樓。
看看何書瑤怎麼樣。
套上短袖就往樓上走，並沒有推門進去，而是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沒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又待了一會兒裴雲霄就準備下樓。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聽到了裡面的驚呼聲。
也沒管什麼，直接推門而入。
就看到了讓他難以忘懷的一幕。
何書瑤做了噩夢，不，應該是美夢，因為她終於見到爸爸媽媽了。
但是，她不止看到了爸爸媽媽，還看到了他們倒在血泊裡，嘴裡喊著她的名字。
她瘋了一樣的往那邊跑，可怎麼跑也跑不過去。
任憑她哭喊，都無一人回應。
何書瑤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是冷的，要凝固了一樣。
在她無力，彷徨，傷心欲絕的時候就感覺好像被溫暖包裹了一般，好像有人在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身體。
裴雲霄看著何書瑤流淚，嘴裡一直喊著；“不要，不要”。
是那麼的無助、脆弱，好像一陣風就能吹散了。
感覺自己的心都裂開了。
將人摟在懷裡，眼淚輕輕地擦拭，不斷地拍著她的肩膀，希望能給她一些力量。
在裴雲霄的輕聲細語中，懷裡的人漸漸地平靜的了下來。
可那眼角的淚水怎麼都擦不幹。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輕哄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紅了眼眶。
從未見過這樣的何書瑤，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從容地、冷靜地，雖然偶爾也會像個小姑娘那樣嬌俏。
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破碎。
裴雲霄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將懷裡的人裹著被子摟的更緊了。
像是哄小孩那樣，輕輕拍著背。
何書瑤慢慢的從夢中抽離，意識清醒了過來。
感覺自己被抱在懷裡，這個懷抱很熟悉，也很溫暖。
她一時有些貪戀。
腦袋裡好像快要炸開了一樣，不自覺的輕呼一聲，“疼？”
下一秒，就聽到了裴雲霄著急的聲音，“哪裡疼？”
何書瑤並沒有聽到，只覺得難受的厲害，腦子裡就像是被針紮了似的。
裴雲霄急的不得了，不斷地詢問：“哪裡疼？阿瑤，哪裡疼？”
捧著何書瑤的臉頰，根本看不清，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開燈。
正要去開燈的時候，被何書瑤拉著手，“別動，難受。”
“哪裡難受？”
“頭疼。”
裴雲霄真是六神無主，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給何書瑤緩緩的按著。
一會兒問一下，“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