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轉圜的。”
別看房俊、許敬宗之流一上來就以泰山壓頂之勢逼迫河南世家退讓,可他們兩個也要顧忌後果,有些後果是他們不敢承擔、也承擔不起的。
河南世家固然擔憂那些獲罪子弟的前程,希望以配合中樞政令來換取房俊、許敬宗網開一面、既往不咎,房俊等人同樣不敢逼迫過甚。
說到底,房俊、許敬宗的目的是丈量田畝、施行中樞政令,而不是將河南世家逼得沸反盈天、鋌而走險。
雙方都有底線,也都有顧忌,自然存在轉圜、斡旋之基礎。
可現在於保寧這麼一搞,使得房俊獲取了突破口,河南世家的團結頃刻間煙消瓦解、不復存在。
可是能夠埋怨於保寧嗎?
並不能,因為即使沒有於保寧,房俊也會選擇自別家處開啟突破口,只看河東世家失去鹽池之後依舊服服帖帖、穩穩當當,甚至主動幫助房俊在鹽池復工復產,就知道房俊一定抓住了世家門閥的某一些命門,迫使這些世家門閥不得不順從服帖。
只不過他現在並未想到這個命門到底是什麼……
嘆息一聲,裴懷節道:“可以配合丈量田畝,但是要劃出一道底線,不能任憑他們隨意折騰。”
河南世家到底侵佔了多少良田,他這個河南尹自然心中有數。
雖然並不知朝廷丈量田畝的真正目的,但對於世家門閥來說絕非好事,或許可以嘗試透過一些別的手段與房俊、許敬宗達成妥協,不至於將所有隱匿的田畝數量全部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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