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一種!”
長樂公主粉臉微暈,不服氣道:“就算真要這般做,那何必要找房俊?長安城世家子弟猶如過江之鯽,完全可以換一個人嘛!”
“呵呵,若是換了旁人,你猜陛下會怎麼做?”房陵公主笑吟吟問道。
長樂公主說不出話來。
哪裡用得著猜?
即便這種事情放在房俊身上,最少也得狠狠的打一頓板子,前程堪虞。若是換了旁人,父皇定然是惱羞成怒,說不得就能充軍流放三千里,要麼去極北之地的北海捕魚,要麼去南邊的天涯海角呼吸瘴氣,與野人為伍……
“還有啊,那些向陛下求親的世家門閥,哪裡會在乎你以前跟誰好過?更別說你這個陛下嫡長女的身份,又是這般國色天香麗質天成,哪個男人不趨之若鶩?如果你的相好是個普通的世家子弟,那些世家門閥完全有信心能夠打擊得那個相好再也不敢見你的面,甚至能將人家整的家破人亡!你那不是害人麼?可若是房俊……誰敢去找房俊的麻煩?不敢惹房俊,就只能眼瞅著房俊與你卿卿我我暗通款曲,那個世家子弟受得了?就算他們受得了,家族的名譽還要不要?”
最後,房陵公主言辭灼灼的下了定論:“所以,想要擺脫不得不依從政治交易下嫁的結局,那就只能自汙名聲;而想要自汙名聲,最好的物件就是房俊……況且,你對房俊也有好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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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公主下意識的點點頭:“那倒也是……”
話一出口,隨即醒悟,一張俏臉瞬間漲得血紅,如同一塊晶瑩剔透的血玉一般,看著房陵公主一副“我就知道”的促狹笑容,大發嬌嗔道:“胡說八道,吾何時說過對房俊有好感?”
房陵公主笑道:“你剛剛自己承認了。”
長樂公主大窘:“那是被你的話套去了,不算數!”
房陵公主翻個白眼:“行行行,你說不算就不算……但是有的時候啊,女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說一套做一套。你怎麼說的不打緊,怎麼想的卻只有你自己心裡才明白……哎呀,死丫頭,被姑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啦?”
長樂公主羞得不行,抬手去捂房陵公主的嘴巴,惱火道:“你還說?快閉嘴!”
“喂喂喂,你是要殺人滅口嗎?我可是你的姑姑呀,為了姦夫便要殺掉自己的姑姑,太過分了吧?”
“還說?”
“唔唔……哎呀不敢了,不敢了行吧?”
兩具活色生香的嬌媚胴體在池內追逐打鬧,笑語嬌嗔,擾亂一池春水……
長樂公主的侍女靜立在門口,看著池中打鬧的兩人,那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便都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家殿下一直有多麼壓抑、悽苦,沒有人比她們這些貼身的侍女更加清楚。
明明是帝國最最尊貴的公主,卻滿腹酸楚命運多舛,怎能不令人心生憐惜?
只要自家殿下以後能夠多一些這樣的笑容,多一些這樣的開朗,她們才不管殿下會不會如同房陵公主所說那般去勾引男人……
況且若那個男人是一手將殿下解救出來的房俊,不也算是一樁好事麼?
窗外的春雨依舊在淅淅瀝瀝下了不休,將遠處的山脈、近處的天地、眼底的樓閣盡皆浸潤在水汽之中,恍然有若仙境。
嚴冬終於過去,春天悄然來到。
萬物復甦,山坡上的草芽漸漸供出泥土綻放出青綠的色澤,將一座座山川渲染成青黛之色,充滿著盎然的生機。
春天代表著美好,也代表著希望,在這一片青黛漸漸長成鬱鬱蔥蔥的時候,自家殿下或許也能迎來自己的春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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