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步引誘本宮墜入他話語的陷阱,偏偏自己毫無所覺,著實令人惱火!
心裡愈發羞憤,狠狠白了房俊一眼。
房俊張著大嘴美滋滋的直樂……
關係嘛,總歸是要在言語與試探之中一點一點的接近。
只是長樂公主這秀美無匹的容顏做出這麼一個翻白眼的表情,要多嬌俏有多嬌俏,看得房俊心神大亂食指大動……
身處纖手攏了一下鬢角的髮絲,長樂公主輕喝一聲,穩住心神,柔聲道:“房少保放心便是,此事本宮會親自向父皇說明,解釋清楚,定不會讓房少保遭受責罰。”
這話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無論她做下何等錯事,李二陛下焉能忍心責罰?
不忍心責罰他,但是怒火卻一定不能消解,那房俊自然在劫難逃……向著這廝好不容易混上一個兵部尚書的職位,又在積極運作謀求軍機處的職務,搞不好父皇惱怒之下就得一切成空,心中愈發覺得歉疚。
房俊卻依舊笑呵呵的,渾然不以為意,看著長樂公主道:“殿下別總是耍嘴,若是您能給予微臣一點實際的補償,即便陛下再是責罰,微臣亦是甘之如飴,趨之若鶩。”
長樂公主羞臊無地,欺負她不懂得“耍嘴”的意思?
她覺得不能再跟房俊如此單獨相處下去了,這廝就是個棒槌,自己越是退讓,就越是肆無忌憚的步步緊逼,令自己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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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境,淡然道:“時辰不早了,本宮要就寢。房少保便請前行退下吧,哦,別忘了帶走那些兵卒衙役。七月初七眼瞅著就要到了,長安城內湧入不少前來賞荷的文人士子,京中治安乃是頭等大事,別疑神疑鬼的,看著誰都像是欽犯。”
言罷,未等房俊回應,便高聲道:“來人吶,恭送房少保。”
“喏!”
門外兩個侍女快步走進房中,萬福施禮,恭聲道:“奴婢恭送房少保。”
房俊無奈,看了看低眉垂眼一臉肅容的長樂公主,只得轉身退出丹房。
長樂公主眼尾撇著房俊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緊繃著的身子鬆弛下來。
她素來蕙質蘭心,焉能不明白房俊的心思呢?
但是二人身份特殊,自己算是房俊的妻姨,就算房俊再是妻妾如雲,自己與他也決計不可能。
皇族之內的確有很多人作風不檢,但絕不包含她李麗質。
而名正言順更是絕無可能……
是否有那麼一絲情愫牽絆,根本無關緊要。自己會尋到一個合適的人,下嫁過去,然後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若是尋不到,那就青燈古佛、深山廟庵,寄情于山水之間,鑽研於長生之道,了此殘生。
“殿下?”
耳旁忽然響起一聲呼喚,長樂公主尚自沉浸在自哀自憐當中,下意識的抬起頭,回道:“何事?”
話一出口,秀眸陡然瞪大。
等等……房俊這廝怎地又回來了?
只見這廝正站在門口,作揖施禮,臉上笑意盈盈,似乎將剛剛自己沮喪失落的神情盡皆收入眼底……
一瞬間,長樂公主羞不可抑,霞燒玉頰,方寸大亂,大發嬌嗔道:“你這人哩!該走就走,怎地又回來偷看人家?”
房俊心中大樂,看著長樂公主嬌羞難抑的俏臉,笑呵呵問道:“微臣剛剛忘了問,七月初七的時候晉陽殿下與衡山殿下約微臣一起賞荷,不知殿下可否一起?”
長樂公主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完全暴露在房俊眼中,一顆心怦怦直跳,完全亂了方寸,平素的睿智冷靜都已經跑到九霄雲外,此刻只想著這人快快消失在她的面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