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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仲文說著蕭瑾的思路往下問:“這報刊如何下發,透過書局書肆嗎?”
蕭瑾點頭:“不錯,不過除此以外,也可以僱傭乞兒幫忙兜售,一來可以擴大受眾,二來也算是行善了。朕早有此想法,直到最近才聽聞工部的活字印刷術已經改良得差不多了,才越發覺得此事不能再遲。工部朕去看了一眼,確實可用,有了這活字印刷術,大規模的印刷報刊才不會太費事兒。”
話是這麼說,但總感覺沒有那麼簡單。
韓仲文心中遲疑,覺得有一點麻煩,但是轉念一想,聖上都已經這般器重他了,他若不答應,豈不是太白眼狼了?上回書院的事情是他辦的,這回報刊的重任也都毫不猶豫地交給了他,若是他嫌棄這嫌棄那,聖上會不會覺得他吃不得苦,之後再器重別人?要知道,後頭還有馮慨之跟陳疏才虎視眈眈呢,人家可比自己跟聖上的交情深。
出於忌憚著兩個人,韓仲文立馬應下了,揚言自己今日回去之後便好好打算一番,回頭等一切都敲定好了,再與蕭瑾彙報。
蕭瑾就看重他這能幹事兒的樣子,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有愛卿在,朕大可以放一萬個心,此事朕就等著禮部大放異彩了。”
韓仲文被哄得飄飄然、暈乎乎地出了宮。
出宮的那會兒他都還在想著蕭瑾最後那句話,從前聖上哪怕是親近的時候也只叫他韓愛卿,今日卻舍了姓,說明聖上心裡有他!
自以為與蕭瑾關係更進一步的韓仲文,回去之後便廢寢忘食研究些所謂的報刊。從報刊名字備選,到報刊的框架、定價等諸多問題,都研究得十分透徹。
韓仲文在禮部轉了一圈,發現禮部能用上的人其實並不算太多。
自從考課制度改了之後,六部裡頭不幹事的人基本都已經被刷下去了,不是被貶就是被攆,如今沒了幾人做一崗的情況,人手也比從前精簡不少。若只負責禮部從前那些差事自然是夠的,可如今這報刊是新添的一項,挪個四五個還行,落實挪太多了,別的地方也會缺人手。
韓仲文遂跟蕭瑾建議,成了一個編報衙門,屬禮部之下,專門負責稽核報刊。報刊一應文章,除了朝要求的必要的文章,譬如這回宣揚林下書院一事,可以讓禮部直接著筆,其它文章可以邀請京城各大書院的夫子學生試手,若是選中了再給他們一筆潤筆費。
蕭瑾聽罷,對韓仲文刮目相看。
他從前不該聽了馮慨之的話,以為韓仲文是個古板性子,瞧瞧這腦袋多機靈,哪裡古板了?
蕭瑾不僅同意了韓仲文的打算,還給他出謀劃策,譬如可以在寫的好的也大有人在,這樣揚名的機會,那些真正有才學的人自然會乘勢而上。他也能仔細觀察,如果有人文章寫得好,招來朝廷當官也未嘗不可。
再說那中對林下書院讚不絕口,還稱林下書院山長康樂公主是女中英豪,天下女子都要以此榜樣,自立自強,互幫互助。
文中還談及幾位家中貧苦但是一心向學的女孩兒,故事無一不感人至深,賺了好大一波眼淚。
眾人看罷,頭一次真心實意覺得這林下書院開得真不錯。
不過這篇文章也只是其中的頭版,後面的一般更加深入人心,說的是最近建康府發生了一起命案,判案情節跌宕起伏,十分精彩,看得眾人慾罷不能。
不管是前面寫林下書院的文章,還是這一次刻畫命案的文章,所有的都署了名,這比出一本詩集可要氣派多了。自己的詩集可沒有多少人買,但是買著報刊的人,卻一天比一天多。
不過一張報刊畢竟只有那麼幾張紙,總有看完的時候,待讀到了末尾,不少人都發現了報刊上留得徵稿內容。
除卻一些看熱鬧的,剩下的文人才子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