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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開始挑刺兒:“這種事情都做不好, 朕豈能放心吧科舉交給你?又不是不給你加派人手, 不過是讓你盯著些考生, 又不是什麼難事,只需多費點心思在這上面就是了。
看你平日在別的事上花心思不是也挺費心的麼,怎麼到了公事上面反倒推三阻四?難道公事還比不得私事?”
公事?私事……韓仲文忽然福至心靈,整個人都明白了。
聖上原來是在公報私仇!
他說這要求怎麼這般苛刻又無理取鬧呢,原來是為了報復他之前逼婚一事。韓仲文覺得自己實在是冤枉,他如此一心為了聖上,結果聖上竟然這麼小氣。
真是氣死人了。
然而蕭瑾就是這麼小氣,就是這麼喜歡報復人。
韓仲文就是得罪他了,不治一治的話,以後是個人都有本事跑來逼婚,那他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蕭瑾人畜無害地笑了一笑:“韓愛卿,你是應還是不應?”
韓仲文那點骨氣也被激出來了,眼睛都紅了,立馬跪下接旨:“微臣必定為夏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蕭瑾無語,死而後已太嚴重了,只需日後把嘴巴閉上就是了。
君臣兩個不歡而散。
韓仲文鐵著臉從宮裡出來,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在蕭瑾跟前的遭遇。有些事兒經不得想,越想便越氣,越氣便越後悔。他當初就不該給聖上留面子,就應該聯合諸位大臣一起跪在大殿外頭,只要聖上不點頭,他們就一輩子不起身。
他就不信這樣聖上還會不成親!
不過跪下請旨這倒是個好主意,今日他吃了這個悶虧,等回來時自然要找個場子。
不想讓他逼婚是吧,那他還非得逼了。
韓仲文心裡罵罵咧咧,火氣難消。
另一邊,張崇明也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把該打聽的事情都打聽了一遍。興許是他真的多心了,又興許是聖上偽裝的實在太好,張崇明竟沒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就他目前打聽到的情況來看,聖上從沒對任何一個同性有過超出君臣的情誼。即便聖上看重那個韓攸,頗為喜歡顧淮南,也都僅僅是欣賞罷了,並無別的意思。
張崇明深思了兩日,因實在找不到什麼證據,最後只能自己說服自己,是他想多了。
王從武那邊也在催促,最後兩個一合計,決定等科舉忙過之後,請宮中的陳太妃前來說和。陳太妃也曾照顧過聖上,想來她的話聖上多少是願意聽的,至少不會像那日一般排斥。
不是他們非要如此多管閒事,實在是聖上年紀到了,兩三年前還能說小,如今都已經二十了,這年紀怎麼不叫他們看著著急呢?
若是再不成親,百年之後他們都無顏面對先皇。當年先皇可是將身上託付給他們幾位大臣的,結果他們連聖上的終身大事都沒安排好。
下回不論如何,也要讓聖上給個態度。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如今他們哪有空安排這些呢?一個個被上聖上使喚的跟個陀螺似的,一日都不得閒。就算是與科舉無關的人,也一樣有的是事情做。
市舶司並陳疏才背蕭瑾使喚去東北了。齊國沒了,燕國給他們定的關稅雖然不高,但也沒有像齊國那樣不設關稅,往來間大宗生意的利潤也降了好大一筆,需得不斷開源才能滿足日益漸長的政務開支。
是以,蕭瑾想讓陳疏才他們嘗試著與高句麗通商,早日打通路子。
陳疏才被攆走了,徐庶父子倆也不得停歇,蕭瑾讓他們設計適應東北開荒的農具,且限時一月。蕭瑾也不管他們能不能做出來,反正任務先定了,畢竟有畢竟有壓力才有動力麼。
不過徐庶父子倆可不這麼想,被莫名其妙安排了一個鬼差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