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凝神瞧著林檀,看見對方面容姣好,身姿挺拔, 美貌中又藏著逼人的銳氣, 實在跟京城裡頭的大家閨秀相差甚遠。
如此佳人,馮慨之腦中忽然之間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們聖上一直不願意娶親,會不會不是因為叛逆, 而是……心有所屬!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聽說這位林姑娘與他們聖上算是生死之交,聖上當時還把她請到了襄陽城裡, 有意將她留下,後面又聽說這位姑娘鐵了心想回去,聖上便又將自己看中的韓攸給派了過去, 前前後後又是給錢又是給糧食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尋常的交情。
若這不是有姦情!呸, 若這不是愛情,他把馮慨之這三個字倒著寫!
馮慨之激動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到問題的癥結了,先帝啊, 夏國的江山社稷有救了!
顧淮南抬了抬眼, 看到馮慨之那麼一副激動得快要跳腳的表情, 有些許不解。
顧淮南也注意到這位女中豪傑一般的林姑娘了,聽說她如今自立為王, 已成功將蜀國一分為二, 如此英雄, 顧淮南只有佩服的份兒, 也想不到別處去。
唯有蕭瑾又是尷尬又是頭疼。
他好像做錯事了, 方才分明是過來等林檀他們的, 結果人沒等到就準備先回去。如今被捉個正著,蕭瑾只硬著頭皮上去,他先下了馬車,快步走到林檀身邊。
“林姑娘。”蕭瑾主動打了一聲招呼。
林檀挑了挑眉,縱身一躍就下了馬,格外輕盈。
她把韁繩扔給後面的侍衛長,轉頭便對蕭瑾說:“一別兩年,皇帝陛下這日子過得越發安逸了,叫人好不羨慕。”
蕭瑾知道她平常說話就帶著刺,趕忙解釋:“哪裡的話?如今不過是忙裡偷閒,何曾有什麼真安逸?你一路趕過來想必是累了吧,縣城裡頭已收拾好了,快些進去休整一番吧。”
林檀也沒說什麼,她騎了一天的馬,確實也累著。方才不陰不陽地說的那麼句,確實是不高興蕭瑾沒等她,她如今雖然比不得燕國皇帝,但來者是客,撩下她也不該。不過林檀這人氣性不大,過了嘴癮之後就不再追究了。
林檀大方道:“難為您記掛著了,還請陛下前頭帶路。”
蕭瑾莫名有些心氣兒不足:“不敢不敢。”
說完之後他又有些懊惱,方才自己的表現實在沒有一國之君的風範。
蕭瑾很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女孩兒給壓住了氣勢。
他垂頭喪氣地重又上了馬,領著兩邊的人往前。
馮慨之這個滿肚子心眼兒的不知什麼時候摸到蕭瑾跟前,對著他耳語一番,說得不在乎就是讓蕭瑾儘量一碗水端平。
方才已經得罪過人家一回了,眼下可不能明知故犯。
有馮慨之這句提醒,這回蕭瑾格外注意,兩邊都是一樣的客氣,跟司徒恭說完一句話之後,便立馬同林檀說上一句,兩邊都維持得穩穩當當,壓根不會怠慢了誰。只是這樣一碗水端平實在是太辛苦了,短短這一條路,蕭瑾已經絞盡了腦汁。
關鍵是他說了這麼多,做了那麼多,還兩邊都不討好,不管是司徒恭還是林檀,反應都淡淡的,反倒襯得他像個笑話一樣。
司徒恭自始至終都是冷眼相待,也從未將林檀放在眼裡。蜀國那些事兒,司徒恭早有耳聞,只是不論是朱庭玉還是林檀,司徒恭都不甚在意,這兩個無論是誰,只要犯到他手裡,捏死他們易如反掌。
如今肯與他們並行,不過是看在蕭瑾的面子上。
三人並排行至谷城縣。
蕭瑾時不時地還與他們介紹起這谷城縣的風土人情。這一兩個月應該是谷城縣有史以來最熱鬧的時候了,外地來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