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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齊皇惦記的蕭瑾如今就在開封府東城門處。來了齊國,這開封府蕭瑾也是想得不得了,不過他也知道,盯著這塊肥肉的可不僅只有他。
先前不在一處也就罷了,如今都來了開封,蕭瑾決親自會一會這位燕國皇帝,原文男主!
見面 ◇
◎司徒恭: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
今日沐休。不過張崇明卻未曾休息, 自大軍開拔已有四個多月,四個多月來張崇明為了代蕭瑾處理政事,沒有過一日休息。
這四月的功夫, 兩廣一帶的占城稻又收穫了一茬, 可源源不斷地提供軍需。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前線卻未曾聽聞有什麼大缺口,究其原因乃是因為夏國連連得勝,一切軍費開支都從齊國那邊得了。
張崇明今兒早上得了訊息, 說是他們聖上已經領著軍隊打到開封府外去了。
這樣的好訊息,叫張崇明激動了一整日。
若是可以, 他也想跟著過去,好好看一看齊國的下場。他是眼看齊國高樓起,卻不能眼看他高樓塌, 所以有些不得勁。但是齊國終究還是敗了,夏國的大軍也確實替張崇明出了心頭的這口惡氣。
出於高興, 也出於心中不知道打那兒來的意動,張崇明拎著一壺酒,去了獄中。
李廷芳就關在這裡。
同在牢中的還有黃立夫跟姜家小兒,不過這兩人與李廷芳還是不同的, 一大早就被逮去做苦力了, 是以此時此刻並不在。
牢中看守見張崇明親自過來, 很是詫異,這位張丞相可是頭一次造訪。不過張崇明如今地位顯赫, 自然沒人攔他, 順順利利地就進去了。
兩人大半輩子都是彼此看不對眼, 平常議事的時候也都話不投機半句多, 總覺得對方低了自己一等。如今再見, 一個仍舊是丞相, 一個卻已經是階下囚了。
李庭芳從來想過張崇明還能拎著酒壺過來看他。
在獄中磋磨了這麼多年,李庭芳那點脾氣已經消磨得所剩無幾。如今哪怕碰到以前針鋒相對的老對手,李庭芳都能坦然地坐在原地,無悲無喜。
張崇明見此心中奇怪,可轉念一想,任誰在這見不得天日的地方住著這都會性情大變的,況且李庭芳本就是內斂之人。
他將酒壺遞給李庭芳,學著他的樣子席地而坐,兀自開啟了酒壺,語氣都透著一股輕快:“夏國大軍如今已經到了開封府,不日便能攻下開封。”
李庭芳捧著酒壺的手微微一頓,眼中劃過一絲黯然。
原來他們夏國,還能將齊國逼到如此地步?
張崇明笑了笑:“這事若是放在三年前,誰會相信呢?可它真就發生了。這兩年裡,夏國的變化可謂天翻地覆。你雖不在外頭,想必也從獄卒口中聽到了些許。”
李庭芳不語,他的確日日都有打聽,獄卒雖然知道的不多,可就他們所說的內容也每每讓李庭芳錯愕不已。
張崇明也不嫌囉嗦,仔仔細細地跟他說起了這些年的變化,順便還提了一嘴顧淮南。這小子在東京路混得那叫一個風塵水起,將朝廷派過去的進士們也治得服服帖帖。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們這些半截身子埋土裡的人,終究還是比不得年輕人。
李庭芳在聽到顧準南這個名字時,神色越發痛快悔恨,只是張崇明卻未注意到。
張崇明想起了往事:“聖上登基之處,你我都不看好他,覺得他百無一用。那時聖上反倒更器重你一些,若是沒有安王那樁事,也許咱倆還在朝中爭得你死我活吧。”
李庭芳終於給了他一個正眼:“所以,張丞相今日是來看李某的笑話?”
“非也,只是忽然想起了往事,心頭百轉千回,想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