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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呢?
沒錢怎麼安排?方丞相心中無奈。
豈料齊皇壓根沒有給他錢的打算:“這點小事哪用得著朝廷撥錢,讓京城守衛加強巡視不就成了?別一天到晚只惦記著朝廷的錢財,朝廷的錢,得用在該用的地方。如今燕國和夏國都在備軍,我堂堂大齊國怎麼能落於人後?”問就是沒錢。
真是油鹽不進,對牛彈琴。
方丞相說的嘴巴都幹了,愣是沒起半點作用。
他頗有些心灰意冷,只因齊皇是非不分。曾經方丞相也有一腔熱血,滿腹報國志,可他當了丞相之後才發現,他那些治國理財之道根本施展不開,因為沒有人會支援他。久而久之,方丞相便灰心了。
這次也一樣,他是為了齊國著想才來了這麼一趟,不想來了之後反而裡外不是人了。
方丞相走完之後,齊皇還跟宮人抱怨了一聲,覺得方丞相好管閒事,該他管的不該他管的都要插一腳,還當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呢?
說到底,齊國這片天下都是他的天下,要怎麼做也是他說了算,關那些外人什麼事?
齊皇是個最固執不過的,既然下令了要徵兵,當天便下了一道聖旨下去,燕國徵兵十萬,他就要徵兵二十萬,就不信,這燕國計程車兵還能有他們齊國多?
哪怕不能在實力上戰勝燕國,他們也要在人數上戰勝他們!
這二十萬是死命令,必須要完成的,若是哪個地方招兵招的少了還得問責。且不說這道聖旨讓多少官府愁禿了腦袋,讓多少家庭心有不甘被迫當兵,但說這二十萬士兵背後的吃喝拉撒一應開銷,就足夠齊國喝一壺了。
齊國動靜鬧得這樣大,蕭瑾可能會不知道。
他不僅聽說了,還叫人仔細地打聽了一番。聽完了前因後果,蕭瑾對齊皇的腦殘程度又有了新的認知。要不怎麼說夏國能有他這樣的皇帝那都是祖上積了福呢;這要是換了齊國的那一位,夏國早就玩完了。
也就齊國家大業大,能夠經得起他這麼嚯嚯的。
果然是,攀比之心害死人吶,要是當初不比不就沒有這麼多的事了嗎?
國情不同,有什麼好比較的。
蕭瑾看完了鄰居的笑話,剛好收到了蘇仿從福州那兒寄過來的書信。
蕭瑾抖了抖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
張德喜站在下面明顯地看到,他們家聖上那張俊臉隨著那封展開的信而越變越紅,最後面色紅潤,彷彿吃了十斤補藥一樣。
“太好了,總算是找到了,皇天不負苦心人!”蕭瑾的確神清氣爽,他把信給收到匣子裡,重新回去坐好,只是坐著的時候不自覺地翹起了腿。
真是要什麼來什麼,他這邊剛想把兩廣建設好,那邊蘇仿便已經找到了占城稻。蕭瑾記得,這占城稻可是宋朝人口發展的關鍵所在。
如果是沒有糧食支撐,哪能容得下人口大幅增長呢?
如今這樣的寶貝,被他們先得了,看來老天爺都是幫著他們這邊的。
算算這封信在路上花費的日子,眼下蘇仿他們應該都已經把占城稻給種上了吧?
兩廣一帶今年的收成應該不會少。陳疏才離自由又近了一步,可喜可賀。
蕭瑾激動之餘又把蘇仿給誇了一頓:“蘇愛卿真不愧是朝中棟樑,朕的左膀右臂!”
張德喜悶不吭聲地想著,這話他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馮尚書跟王尚書,還有一個陳大人,三人都能經常會聽到聖上如此直白地誇他們,每當這三位大人因為這句話給激動的面紅耳赤的時候,張德喜心中都會覺得愧疚。
這三位大人太好忽悠了,他都替他們聖上感覺羞愧!
同樣的一句話,聖上不知對多少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