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可能的。我既不殺他,也不放他,就讓他在牢里老死一生吧。”
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蕭瑾也並不打算原諒。
張崇明知道了,末了他又問:“那陳國公跟陳娘娘呢?”
蕭瑾“嘖”了一聲,有些煩躁。
這兩個也難辦,陳善吾可是給先帝守過孝的人,要不然憑她犯的罪,怎麼處置都行。
張崇明見蕭瑾苦惱,忽生一計:“聖上,陳娘娘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如今安王已死,放她一命也無妨。大不了也是李大人一般,關押一輩子就是了,不論是冷宮還是寺廟,總有她該有的去處。不過既然不殺,這條命總還是要有人贖的,一個陳娘娘、一個陳國公,就看他們國公府舍不捨得給錢了。”
一說到錢,蕭瑾就走不動道了。
跟齊國打了那麼一架,夏國確實收到了些東西。不過那些錢啊,米呀,多分發給軍中將士及那些無辜殞命的小兵家屬了,這麼四下一分,蕭瑾手裡的錢又被分得乾乾淨淨。
此次出兵襄陽,還挪用的稅收裡的好大一筆。雖說攻打完襄陽城,肯定也能從安王那邊撈一份,但是那些撈來的錢也有用處,要屯田要質地、要新修大規模豬圈、還要安撫襄陽城內的百姓。
剩下的錢也不多了,他還想準備科考,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樣不是燒錢的事?
沒錢的皇帝難做人。
這不,一聽陳國公有錢,蕭瑾立馬探出身子,耳朵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這麼說來,陳國公府很是有錢?”
張崇明高深莫測地道:“若非如此,您以為先皇為何會給您定下陳家姑娘?”
蕭瑾猶豫:“可看陳國公穿著,並不顯富貴啊。”
張崇明不客氣地陳國公府的事情全都抖了出來:“越是有家底,便節儉得越厲害。陳國公府本就是商戶起家,富甲天下,後來跟著高祖起事,因輔佐有功才被封為國公。封了國公之後。生意還照常做,如今過了幾代家中富裕更甚。不過陳國公自己小氣,連給自己添一件新衣都捨不得,也就對兒女稍稍大氣一點。繞是如此,當初陳家女嫁進東宮的時候,他為了那些嫁妝聽說也鬱鬱寡歡了許久。”
這麼離譜?!
蕭瑾心裡嘖嘖稱奇,從前他只覺得陳國公對他摳,沒成想這老東西對著自己也摳。
怎麼辦,他越是摳門,蕭瑾就越是想從他手裡把錢給搶過來。
蕭瑾瞬間有了主意,眼珠子一轉:“這樣,你先將陳國公關幾日,找幾個獄卒嚇嚇他。”
張崇明多聰明啊,立馬就明白了。
蕭瑾知道張崇明這人蔫壞,又叮囑:“嚇一嚇就行了。”
張崇明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這幾日,王從武也將襄陽城的事處置的差不多了。
降者不殺,但是該殺的人還是得殺的,殺完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至於安王府內群老弱婦孺,王從武直接讓人將他們押去了京城。
這些人在這待著也礙眼。尤其是那個安王妃,整日苦大仇深,活像別人欠了她什麼似的,想跟著安王一塊去又捨不得自己這條命,矯情得很。王從武可不慣著她,押她走的時候,還挑了一個最破的牢車。
瞧著安王妃氣壞了的臉,王從武獨自一人樂了好久。
他主外,顧淮南主內,兩個人分工明確,整個襄陽城沒出一點亂子。也是一塊共事過後,王從武才覺得有顧淮南這麼一個寶貝在可真是太省心了。怪不得聖上格外器重的小子,實在是這小子太有能耐了。
襄陽城裡那麼多錯綜複雜的關係,他一來,卻什麼都理順了。
一下子罷免那麼多官員,也沒有誰敢吱一聲,叫王從武在旁邊看著目瞪口呆。別看這小子生得像李廷芳,可這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