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如何拿到,那就一個字:搶!
他們也不知道那條絕佳的鱸魚究竟長得什麼模樣,所以,多搶幾條唄,都搶過來自然知道哪一條最好。
一時間,整個小攤都混亂了起來。
圍觀的人見他們竟然真的敢動手,連忙出手阻攔。老漢見自己小攤不保,驚叫著上前,用身子擋著這些紈絝。
“老東西,不要命了,給我死一邊去!”姜躍抬腳一踹。
老漢年紀畢竟大了,被踹了一腳沒站穩,直接向後倒去。
不過沒摔到地上,摔到一半兒,人卻被人扶住了。
老漢回頭一看,見是幾個模樣不錯的讀書人:“多謝這位公子了。”
謝明月微微頷首,又衝著姜躍冷笑:“姜家的家風,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姜躍冷不丁的被人嘲諷,剛準備看看是哪個這麼不長眼,結果一定睛,人都嚇了一跳。
他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再仔細看,確實是那個被他父親天天掛在嘴邊的謝明月不假。要說姜躍在同齡人中最恨的那個人,那必定是謝明月了。也只有謝明月才能讓他化成灰都認得。這人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他父親罵他的。光是謝明月還不夠,這後頭的那些人,姜躍好死不死的還都認識。
韓家的長子、常安侯府的二公子、青山書院少東家、沈大儒的關門弟子……好傢伙,這些人怎麼都來了魚市?
姜躍這下篤定,自己今兒出門肯定是沒看黃曆的。想起自己方才動的手,姜躍便感覺不妙。
後面的幾個小嘍囉並不知情,見他們一個個穿的粗衣麻布,還以為是哪個不知事的讀書人,當下想也不想去威脅了起來:“哪來的窮鬼,識相的趕緊給我滾開,否則連你一起打!”
“是麼?”韓叔華對這些狐假虎威的打手沒有半點好感,“先問問你們家姜公子,看他敢不敢動手?”
“打麼?”有人問道。
也是因為韓叔華這句話,眾人才開始注意到姜明臉色不對:“怎麼了?這些人……打不得?”
姜躍沒有搭理他們。這樣的小事兒若是沒有這些人在那,他自然是不怕的。他敢在這魚市裡面鬧事,就是賭定這些窮鬼不敢真的把他們怎麼樣,說句不好聽的,便是借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去衙門裡頭告他。但是謝明月他們不一樣,就算不會鬧到衙門裡頭,以後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姜躍目光一閃:“許久不見的,諸位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巧的讓人心中生疑。
“若是不來這兒,怎知你姜公子有這麼大的威風。依我看,這兒也講不出什麼道理,直接去衙門吧。”謝明月毫不含糊。
周宜對他高看了一眼。
周宜確實看不慣謝明月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是他今兒才發現,原來謝明月不管對著誰都是這麼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當被看輕的那個人是個鬧事兒的紈絝,不得不說,感覺很是微妙。
姜躍已經繃不住了,他本來是想好好說的,但是謝明月真的不給面子,他就直接拉下了臉:“咱們幾家好歹也是世交,家父同令尊也亦是同僚,官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得太僵,豈不會叫他們臉上無光?”
謝明月無情點破:“可別加一個‘們’字,面上無光的只有姜尚書一個人。”
“喲,還是個尚書爹呢,連自己兒子都管不好,看看這管教出的都是什麼鬼東西!”圍觀的眾人。早就看他們不爽了,現在有一個貌似身份很高的人出頭,便更加團結。抨擊姜躍不夠,還順帶著抨擊姜明。
姜躍咬了咬牙,湊近謝明月,低聲威脅:“謝明月,你最好見好就收,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謝明月輕蔑:“看來你是不願意去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