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其解的是,蕭瑾這個小皇帝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他是怎麼把這個爛攤子弄活的呢?如何叫那些人都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做事兒?
“原先夏國的兩位丞相可不是善茬,尤其是那位張丞相,為人狡詐異常,從不服人管教,難得他如今竟然肯替那個小皇帝做事兒。”
“可知那人必有過人之處。”司徒恭想到自己的經歷,對蕭瑾也多了些同病相憐的感情。
他幼年艱難,之所以能有如今這樣的造化,完全是走一步謀十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苦楚。夏國先皇去世之後,那蕭瑾又何嘗不是如履薄冰呢?想必他也是個深謀遠慮、謀定而後動之人,興許眼界能力都不在他之下。
司徒恭道:“此人不可小覷。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會一會此人。”
賀辭想到他們聖上的野心,低頭一笑:“遲早能見到的。”
只是下次見面,是敵是友就說不清了。
江南那塊地方,也就這近百年來才開始發展起來的。原先不論是政治還是經濟,其重心都在北方。南方那一片地方不過是蠻夷之地,少有人願意長住。夏國偏安一隅之後,迫於無奈才開始好好經營江南地區。這麼多年下來,雖說仍比不得齊國這等北方國家,但是比之從前已經好了太多了。
賀辭跟司徒恭倒也不是眼饞別的,只是眼饞那一塊的魚米之鄉。江南的水土適合務農,線下經過百年來的耕耘更是良田遍地。夏國不懂經營,可他們懂啊。這樣一塊好地方,不收入囊中實在是可惜了。
被人猜成是睿智過人、城府頗深的蕭瑾,如今正在享受難得的清靜。
朝已經上完了,府試也結束了,甚至連試卷都已經批好了。等兩月之後,京城裡頭會有一場殿試,透過府試的人若是有還能透過殿試,便會被授予官位。
畢竟是頭一次舉行科舉,流程上面自然是能減則減,以後有時間再慢慢補充完善。
蕭瑾都已經想好了,商賈那頭考中的,一半兒跟著陳疏材管著茶葉的買賣,一半兒跟著蘇仿去種地搞農場牧場。
蕭瑾還沒忘記給陳疏材畫大餅、鼓舞士氣。殿試都還沒有開始呢,他就已經很陳疏材透露要給他留多少人了。
蕭瑾想到宋朝有一個市舶司,便告訴陳疏材:“以後夏國對外生意越做越大,肯定是要成立一個單獨的衙門,朕與丞相商議過了,姑且先叫它市舶司吧。
這衙門若是建成之後,六部都得往後靠一靠。且若無意外,陳大人就是長官了,對外的一切貿易都得由你掌管。如今朝廷舉行殿試,也都是為你這衙門打下基礎。後頭交給你的這些人未來興許還會成為你的左右手,與你一起共同管理一切對外貿易。陳大人啊,你肩上的擔子可不小。”
陳疏材聽得感激涕零,他已經從蕭瑾的話裡想象出自己以後是何等風光了!
聽聖上的意思,這個衙門肯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地位堪比六部。那他這個市舶司的長官,豈不是能比肩六部尚書了?
不過蕭瑾其實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或許會成立市舶司,但絕不會在六部之上,或許隸屬戶部也不一定。
蘇仿那邊,蕭瑾倒是沒有給他畫什麼餅,只是勉勵卻也少不了。
蕭瑾交代,說是希望夏國百姓能在蘇仿的帶領下,過上吃得起糧、買得起肉的日子。
蘇仿這人可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他十分認同蕭瑾對自己的期待,並且已經把它當成自己的奮鬥目標了。
錢,蕭瑾給了,人馬上也可以配齊,蕭瑾相信以蘇仿的能耐,並不會讓他失望的。
這兩件事情解決之後,蕭瑾感覺人都舒服了不少。
眼下他正悠哉地在院中曬著太陽。
八寶剝開了一個橘子遞給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