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的野兔。
廖雲庭坐在書房, 就聽院子裡她在交代鐵叔, 說晌午她想吃麻辣兔肉。
廖雲庭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想吃兔肉?
鐵叔拎著兔子去收拾了,蘇梨按照鐵叔的指示來到書房門外, 恭恭敬敬地道:“弟子何真真拜見師叔。”
“進來吧。”
蘇梨推開門,進門時抬頭, 看見廖雲庭坐在一張紅木書桌後,一身黑衣, 背上難得沒有負劍,但那柄出鞘便能震懾整個武林的無極劍就放在書桌上, 通身漆黑, 自帶神兵氣場。
蘇梨盯著廖雲庭的劍,忽然意識到自己還缺一把寶劍,為了扮豬吃老虎, 現在她用的仍然是那把木劍。
“不知師叔找我何事?”蘇梨來到書桌對面, 彷彿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廖雲庭審視地看著她:“掌門師兄說你不想嫁人,可有此事?”
蘇梨一聽, 腦袋耷拉了下去, 雙手也不安地扯著衣襬。
這便是證實了廖雲庭的問題,廖雲庭聲音更冷:“當日你求我傳授你功法,說的是無論你師母介紹何人給你, 你都會與之成親。”
蘇梨盯著鞋尖嘟噥道:“弟子不那麼說,師叔會傳授我功法?弟子也是無可奈何才欺騙了師叔。”
廖雲庭第一次嚐到被門派弟子氣到的滋味兒,看著對面明顯還沒有認識到錯誤的小弟子,廖雲庭審問道:“你為何不想嫁人?去外面廝混,虧你想的出來,被人發現你自己名聲受損不要緊,置我天極宗門風於何地?”
蘇梨聞言,目光如水地偷看一眼座椅上的男人,偏頭低語道:“弟子保證不會被人發現。”
因為爐鼎之體的特殊體質,蘇梨就是不做什麼雙頰也浮現出一種女子房事過後的潮紅,這讓她裝起羞來渾然天成。
廖雲庭不懂她在羞什麼,皺眉道:“你如何保證?暫且不說你那念頭已屬世俗難容,在外面隨便找的男人,豈會輕易受你控制?”
蘇梨咬唇道:“不瞞師叔,弟子已經心有所屬,他正直又寡言,只要他願意與弟子雙修,弟子既能保證他不會恃強凌弱採補我,也能擔保他絕不會將我們之間的事再告訴任何人。”
廖雲庭倒是沒料到她已經有了人選,疑道:“那人是誰?”
蘇梨不說話,頭垂得更低了。
廖雲庭心中一動,猜測道:“難道是你那幾個師兄之一?”
蘇梨馬上搖搖頭,水漉漉的眸子欲語還休地瞄向廖雲庭。
廖雲庭還沒有反應過來,不耐煩地道:“究竟是誰?他若為人正派,且與你情投意合,你直接嫁他就是。”
蘇梨見他傻到這個地步,只好道:“若我告訴師叔,師叔能替我保密嗎,連師父師母也不能說?”
廖雲庭的好奇心已經徹底被她勾起來了,聞言不假思索地道:“你且說來聽聽。”
蘇梨便緊跟著他的話音說了:“我喜歡師叔,如若師叔不嫌,弟子只想與您雙修。”
剛說完,蘇梨便轉身朝外跑去,不勝嬌羞。
廖雲庭愣在了椅子上,如果不是她離開前羞澀的一瞥,如果不是她紅透的臉頰,廖雲庭都要懷疑自己聽錯了。
待震驚過後,廖雲庭的劍眉真的皺成了兩把小劍。
這個何真真,竟敢肖想自己的師叔,當真是大逆不道!
——
蘇梨離開飛泉閣後,沒有立即往山下的宗門裡去,而是去了不遠處的飛泉旁。
她取出自己的木劍,在飛瀑一側練起劍來。
奔騰的瀑布之水砸進底下的深湖,空氣中飄散著雨霧般的水珠,蘇梨在這片水霧中翻身起跳,身姿翩躚,如仙人下凡。
廖雲庭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