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下面貼一撮小鬍子,臉頰上再點一顆黑痣,雖然還是細皮嫩肉的,但至少不會讓人一下子就聯想到大美人了。
隔了半年,盛元慶終於又見到了蘇梨。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蘇梨。
蘇梨像個真正的小廝一樣低頭跟在殷翃身邊,等殷翃走過去了,她才目光貪婪又哀怨地偷偷看向盛元慶,彷彿是殷翃要強行帶她去京城一樣。
盛元慶難以察覺地朝她搖搖頭。
蘇梨泫然欲泣地收回了視線。
——
殷翃回京要走半個多月,他不想在京城的家多待,時間算的很準,這時出發,大概正趕上除夕那日進京。
他與蘇梨一起坐在了馬車裡,車外只帶了兩個侍衛。
馬車沿著官道一路朝京城而去,單調而乏味,再加上風冷颼颼的,大多數時間蘇梨都窩在殷翃的懷裡,摟摟抱抱卿卿我我,趕個路竟然趕出了度蜜月的味道。
進京路上,蘇梨沒有發現什麼機會。
到了京城,蘇梨直接被殷翃金屋藏嬌了,殷翃早出晚歸的有很多應酬,但每晚都會回來陪蘇梨過夜。
蘇梨看得出來,殷翃真的很不喜歡這個家。
這點讓蘇梨很欣慰,殷翃對這個家沒有歸屬感,那他是否娶她就不必在乎父親繼母的意思,一個人在外面先斬後奏,到時木已成舟,京城這幫子人便奈何不了她與殷翃。
所以,蘇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殷翃主動提出娶她為妻,而非納她做妾。
京城的幾天匆匆而過,殷翃要帶蘇梨回晉城了。
回去路上沒有去京那麼趕,途徑一座大城,蘇梨撒嬌說屁股顛得疼,想在城裡休整一晚再出發。
殷翃揉她一把,笑得意味深長,然後吩咐侍衛去找客棧。
此時才中午,殷翃心裡惦記著壞事,飯後就帶蘇梨回房了,抱著她痞笑:“心肝說說,是路上坐馬車顛,還是現在更顛?”
這厚顏無恥的樣,蘇梨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
兩人快快活活地歇了晌午,睡醒後殷翃讓蘇梨換上女裝,要帶她出去逛逛。這邊離晉城很遠,不怕遇到認得盛家二太太的人。
蘇梨貌美,豔光四射地走在街上,幾乎吸引了所有路人的視線,只是當那些人看到臉上一道猙獰疤痕的殷翃,本來驚豔痴迷的路人頓時嚇得臉色大變,匆匆走開了。
殷翃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他單獨出門的時候不在乎別人怎麼想,現在那些人看他與蘇梨的眼神,分明是在惋惜如此美貌的女子怎麼委身給了他,好像他配不上蘇梨一樣。
就在殷翃暴躁地遷怒蘇梨想加快腳步離她遠一點的時候,一隻小手忽然藤蔓般纏了過來,纖細的指頭擠進他粗糙的指縫,緊緊地與他相握。
殷翃心頭大撼,低頭看去,對上小美人溫柔似水情意綿綿的美麗眼睛。
“大人慢些走,我快跟不上你了。”蘇梨挽著他的胳膊道,嗔怪又親暱。
她看他的眼神,讓殷翃覺得,他就是她的天。
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殷翃忽然不在乎過往路人的竊竊私語了。
他帶蘇梨去了附近一家首飾鋪子。
兩人正在二樓招待貴客的雅間挑著首飾,街上忽然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專心挑首飾的蘇梨動作一停,放下首飾走到窗前,朝外看去。
是一條長長的迎親隊伍,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笑得喜氣洋洋,新娘子坐在花轎中,誰也看不到她的容貌。
察覺殷翃也朝這邊來了,蘇梨立即換上一副痴痴殷羨的神色,目光渴望地看著那頂花轎。
“在看什麼?”殷翃先看到了她羨慕的小臉,才看向街上。
“沒,沒什麼。”蘇梨強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