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輕輕地動著,她彷彿沒有聽到開門聲,兀自地呼喚著師叔,而就在她的床邊,一隻酒壺歪倒在那裡,酒水灑了滿地。
她居然喝酒了?
廖雲庭疾步走過去,隔著被子捏住她的肩膀,將人轉了過來。
蘇梨長髮繚亂,臉色酡紅,目光迷離地看向他,而她的一隻手還在拉扯領口。
“師叔,真的是你嗎,還是我又做夢了?”
蘇梨試著去抓廖雲庭的手,可她的體質發作了,胳膊根本抬不起來,隨著她的掙扎,人反而朝地面上倒去。
廖雲庭屈膝,及時抱住了她,剛想將她放回床上,她竟藤蔓似的纏了過來,全身的重量壓得廖雲庭往後一坐,坐在了一地酒水中。
蘇梨蹭著他的臉,發燙的嘴唇往他脖子上貼。
飲了酒的爐鼎,既會渴望男人的憐愛,她散發的媚惑也會加深對男人的吸引,尋常男子別說抱了她,就是看見她的模樣,怕也是要奮不顧身地撲過來。
蘇梨第一次喝酒時,廖雲庭與她毫無關係,所以當時他能心靜如水地將她丟進湖中。
此時,廖雲庭已經與她有過一晚至今難忘的關係,蘇梨一纏住他,廖雲庭的心就亂了。
他一邊試著拉開她,一邊冷聲問:“為何喝酒?”
蘇梨貼著他的臉哭:“師叔罵我,我難受,睡不著。”
廖雲庭隱隱明白了,她是想借酒消愁,但……
“你何時藏的酒?”廖雲庭抓著她的手,頭也儘量往遠處偏,不讓她親。
蘇梨身子被媚毒控制,但她的腦子很清醒,廖雲庭明明可以點她的穴或是將她丟出去,他卻沒有這麼做,反而縱容她的身體糾纏,多像明明很想要卻必須拒絕可又捨不得拒絕只好裝裝樣子躲閃!
蘇梨看到了希望!
如果這次她能勾得廖雲庭破戒,以後的中秋之夜就簡單多了!
蘇梨趴在廖雲庭的耳畔,一邊在他懷裡蛇扭一邊痴情地道:“師叔喜歡喝酒,在廣興樓卻沒怎麼喝,我買了一罈想送師叔,可師叔罵我……”
廖雲庭這才知道,她的酒是為他買的。
就在廖雲庭走神的這一會兒功夫,蘇梨終於湊到了他的唇前,貪婪地吻了上去。
廖雲庭猛地推開她,剛要點她的穴,她嘴唇一撇,委屈巴巴地哭了起來:“我好難受,師叔幫幫我……”
廖雲庭一怔,她落淚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疼。
蘇梨再次撲過來,憑藉身體的慣性,將大概也沒有那麼抗拒的男人壓倒在了地上。
這個姿勢就方便多了,蘇梨像一隻歸林的小鳥,依賴無比地投入了廖雲庭的懷中。
廖雲庭陷入了天人交戰的境地。
一面是兩人的師門關係,一面是她的痴情與眼淚。
他只是語氣嚴厲的訓了她一句,她便將自己關在小木屋裡借酒消愁,如果今晚他再將她扔進冷冰冰的湖水……對了,現在是隆冬臘月,不是春夏,她燙成這樣,真丟進刺骨的湖裡,會不會大病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