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跑了,去滑板俱樂部;剩下去香菸博覽會的,古地球繪畫藝術館的
最後剩下鍾豫和邱秋站在巨大的水晶吊頂底下,在各色來往行人中間面面相覷。
邱秋就不用說了,除了吃什麼也不會。
鍾豫倒是難得反省了一下自己興趣愛好的貧乏,不煙不酒不懂藝術總不能買車去吧?問題這破商場也沒好車,跟他的寶貝座駕沒有可比性。
走吧。鍾豫愣了一會兒,認命地攬著邱秋:給你買奶茶去。
邱秋笑起來。
首都人是真多,光買杯奶茶就排了半小時隊。
兩人找了個小卡座,面對面坐著。椅子很矮,和桌子間距也近。邱秋還好,鍾豫這身高,恨不得把腿給鋸掉才能坐得舒服。
他擠在這個逼仄的空間裡,雙手抱臂,百無聊賴地看邱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奶茶,想著接下來也不知道要去幹嘛,或者就隨便晃悠
忽然就覺得很輕鬆。
好像很久很久都沒這樣輕鬆過了。
在危燕區,無論是睡著還是醒著,上班還是放假。作為管理員,有根神經始終繃著,幾十年沒有松過。
再往前數,更緊張的服役時期,心懷愧疚的軍校時代,也是滿身枷鎖。
再早一些,也許是沒心沒肺過生活過,但那遠得像上輩子。
如果生命停在這裡,讓他能扔掉一切包袱,也很好。
你嚐嚐嗎?邱秋喝了兩口,把奶茶遞過去。
鍾豫兩手插著兜,也不抽出來,就著邱秋的手喝了一口。沒味道。
見鍾豫搖頭,邱秋想了想,說:那我要作弊了。
?鍾豫一愣。
不等他反應過來,被遞過來的已經從奶茶換成了邱秋自己。小怪物親了他一口,奶茶的甜香順著身體接觸被送進來,甜得鍾豫有點頭暈。
周圍食客紛紛側目。
好喝嗎?邱秋問。
鍾豫煩道:甜死了,趕緊喝完換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