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擦了消腫的藥,便撒手不管了。
她經常被欺負嗎?蔣卻忍了又忍,還是問了。
唔,青年皺眉,收拾藥箱:那幫垃圾,狗東西,看不起賭藥的,那他們算什麼?賭藥都不敢的廢物,遲早有一天被蟲族吞了
青年說著,注意到蔣卻和邱秋茫然的表情,驚訝道:怎麼,你們連賭藥都不知道嗎?哪裡人啊?
邱秋道:我們是來首都旅遊的,危燕區人。
危燕?青年愣了愣,想了好半天:第二十六區?二十六區難道不賭藥嗎?
兩方雞同鴨講掰扯了十分鐘,邱秋他們才弄明白。
原來所謂賭藥,就是在軍中自願加入改造人計劃,並不是什麼違法行為。因為接受改造有風險,便被一些人冠以賭名。一旦改造成功並且融合良好,就是一場看得見的前途無量。
危燕區當然有參軍者去當改造人的,只是無論是邱秋還是土生土長的蔣卻,都沒聽過賭藥這種帶著貶低感的說法。
當然,他們也沒見過像小丫頭這麼小的志願者。
現在手術成功率很高的,青年名叫威爾,向兩人解釋:沒那麼危險,志願者年齡限制也放寬了那些研究員說,年齡越小對改造細胞的接受度越好,我就帶我妹妹試試。體檢透過了,阻斷劑也吃上了,雖然有點副作用,但這也難免的。
邱秋看了眼小丫頭,難怪走路歪歪倒倒,一直被他哥哥提著一隻胳膊。
蔣卻疑惑:就這樣?那那些小孩為什麼欺負她?
威爾眼神陰沉下來,猛地合上藥箱。
嫉妒唄。他道:聽他們瞎叫喚,不就是嫉妒我和小五以後不用住在這個鬼地方了我去年手術成功,已經正式入伍了,這幾天放春假才回來帶帶我妹妹。她還要再吃一段時間的阻斷劑,醫療方面有聯盟管。如果夏天手術成功,之後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有著落了。
小丫頭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一個人抱著一杯甜果汁喝,身體時不時小幅度晃悠。
青年威爾表情柔和了些,起身去廚房,道:她年紀還小,聯盟說,這一批志願者運氣好的話,會直接從軍官做起。以後我們家飛了,那群垃圾還在這譚泥裡打滾呢。
威爾說完,就進廚房做飯去了,邱秋和蔣卻都沒說什麼,一邊等一邊和妹妹玩了一會兒。
小丫頭有些不知事的樣子,剛剛被人圍著打過,卻還是總往窗戶那兒看,似乎想出去玩。她腦袋可能受藥物影響,出了點問題,能說話,但出口的內容顛三倒四,誰也聽不懂。走路也容易摔跤最後邱秋掏出一副撲克,跟她算二十四點玩兒。
邱秋真的喜歡算二十四點,鍾豫不愛跟他玩這個,他還有點遺憾呢。
你喜歡跟別的小朋友玩嗎?蔣卻顯得心事重重,坐在一邊,忽然開口問。
?小丫頭茫然看他,斜著晃了晃腦袋。
這什麼意思?蔣卻混亂地想,是點頭呢還是搖頭呢?但見小丫頭抓著撲克還總往外面看,蔣卻覺得,她的答案應該是肯定的。
在她吃藥之前,那些小孩會像今天一樣欺負她嗎?如果會,她還會這麼想出去嗎?
威爾做的飯並不複雜,在邱秋贏了第十三把,小丫頭都快哭了的時候端上了桌。
見邱秋興致勃勃地打撲克,興致勃勃的來吃飯,蔣卻不禁想,有些人在沒心沒肺方面真的天賦異稟
一頓飯很快結束,蔣卻沒再提賠終端的事,威爾也因此鬆了口氣。
他們家將來或許會飛黃騰達,但顯然不是現在。蔣卻明白這點,不想做這個惡人。
威爾把他倆送到樓下就回去了。太陽已然偏西,兩人穿過剛剛鬧劇發生的小花園時,進入一條窄巷,又聽見推搡打鬧的聲音。
蔣卻想到那群小孩就煩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