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腳步。
?邱秋頂著衣服,微微抬頭,感覺身邊一下靜得特別徹底,好像連衣服的摩擦聲都聽不見了。
綜大盡收奇葩和弱智。平頭嗤笑一聲,然後帶著小弟掠過邱秋:怎麼不把你曬死。
說罷,帶著風走了。
等人消失在視野裡,邱秋才感覺身邊的人都活了過來,三男之一同學搭上他肩膀:別在意。
邱秋點點頭,確實也沒在意。
不過看樣子他體檢過了,另一人說:而且跳樓也跟他沒關係吧。
應該是的。男生說:不然管理員早把他抓起來了。
被盲目信任的管理員們實際上還沒查到這一層,鍾豫突如其來的體檢要求,讓整個管理辦全員出動,忙得焦頭爛額。
但這是鍾豫的決定,沒人敢不聽。
文勁剛從醫院回來,如此這般報告一通,擔憂道:隊長,軍校已經查完了,好像真的沒有 【你好騷啊。[狗頭]。
燈塔極高, 直入雲霄,一旁星港的起降臺都只到它的中間。
鍾豫沒帶邱秋上頂層,電梯停在半截的小天台上, 玻璃門感應到管理員許可權,應聲而開,兩人走進風中。
出事那人你認識。鍾豫扶著欄杆向下看:去你店裡吃過飯,還記得嗎?
邱秋有些吃驚,聽鍾豫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才知道是誰。
管理員已經加班加點地開始查龐贏曾經參加的俱樂部,以及在學校裡的人際關係了。如果不是他恰巧被救回來,也許同宿舍的室友會成為重點懷疑物件。
我見過他的室友肖煬。邱秋說:剛剛在操場上, 他罵我奇葩。
鍾豫挑了挑眉。
因為我脫了外套遮陽。邱秋一本正經道:你們人類才奇怪,明明都是遮陽,打傘可以,舉衣服就不行, 為什麼呢?
鍾豫嘖了聲:你要是個姑娘他就不說你奇葩了。說起來你扎都扎不透,還怕太陽?
邱秋想了想,說道:感覺會變幹。
鍾豫露出奇妙的表情, 上下打量他。
邱秋不好意思了, 靦腆道:變稀變幹我都不喜歡稀了粘手, 幹了可能就不那麼軟了。
鍾豫一言難盡地看他,忽然左右看看, 指著陽光能曬到的那一小片兒,眯著眼睛道:變個我看看。
邱秋盯著他看了會兒,逐漸癱下小臉兒。
嘖,原來變不了啊。鍾豫半天才遺憾地感嘆:你還有心理作用呢?
邱秋知道這是心理作用,但是他還是怕, 連帶著不喜歡洗澡,也不敢喝太多湯。
他已經不記得這樣的畏懼是從什麼時期帶來的了,畢竟自己還是一隻普通的史萊姆的時候,是沒有神智的。
忽然,一隻大手按到頭頂上,用力搓了搓。
有什麼好怕的。鍾豫懶懶一笑,笑容深邃,眼睛被風吹得微微眯起,沒什麼陰霾的樣子。
幹了還是稀了,不就是橡皮糖和藕粉的區別,我又不嫌棄。
邱秋:
邱秋臉頰忽然染上一抹粉色,胸腔中不會跳動的心臟彷彿漲了一下。
他移開視線,不太想再看監護人,覺得他有時候很討厭,有時候又太好了。
半晌,他平復了心情,說道:好吃嗎?
什麼?鍾豫愣了一下。
橡皮糖和藕粉。
鍾豫無言以對,卡著他的脖子攔腰摁在欄杆上,用力捏他的後頸,剛要說晚上給買,忽然聽邱秋啊了一聲。
怎麼?鍾豫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看。
是肖煬。邱秋說。
這個高度,除了鍾豫和邱秋,只能用望遠鏡才能分辨底下的人。
他倆肉眼一通凝視,基本就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