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燕區發展相對落後,生活環境落差大。男友一直不適應,工作上壓力也不小,兩人心情不好,吵架也頻繁起來。
剛剛那場事故,就是二人爭執時在車內誤操作造成的。想想都後怕。
女人一面反省自己,一面又有些灰心。
男友自來到這裡,變化很大,有些行為言論淺薄自私得很。
女人捨不得五年的感情,也覺得他是壓力大心態失衡,自己作為戀人,這種時候當然要理解包容。
但有時也難以忍受比如現在。
這間小店檔次很低,選單投在桌面上,價格實惠。
男友看了眼,朝坐在對面的男孩子揚了揚下巴,那聲調陰陽怪氣的。
點吧,隨便點,一樣點十份,夠不夠吃啊?要不要再給你打包一份帶回家?站路邊碰瓷兒太辛苦了,沒點力氣幹不動啊。
女人:
她心頭火起,想一巴掌抽過去,卻被坐對面那少年打斷了。
碰瓷這種詞彙還不在邱秋的知識範圍內,他只聽懂了前半句,讓他隨便吃。心中對人類的讚歌又快溢位來了,他忍不住真摯道: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男人噎住。
他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就見邱秋真的每樣要了十份,然後吃完一份又一份
真是個飯桶,吃這麼多。男人不可思議地說。
不多,邱秋抬眼,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你在這裡,我還能吃更多。
什麼意思?
你身上有股很臭的味道。像是接近死亡的、快要腐爛的肉。邱秋一直沒什麼表情,語氣還是柔緩的。
他抱歉道:燻得我不太有食慾。
作者有話要說:
邱秋:監護人不見了,不是我吃的。委屈。
這話一說,對面桌的情侶當即變了臉色,別說當事人了,就是他女友都一副你是誰你發什麼神經的表情。
而且邱秋用的形容詞太具體,簡直像個裝著噁心的炸彈,聽者均受到無差別反胃攻擊。
等等,女人拉住就要掀桌的男人,強行扯扯嘴角,笑容極其尷尬:這位小弟,你這話什麼意思?罵人不好吧。
邱秋輕輕啊了一聲,心中疑惑:我沒有罵人啊。
還沒有罵人?你這話跟你死了有區別嗎!?
我說的是事實。邱秋攪了攪碗裡的豆腐腦,企圖用食物香氣驅趕那份腐味,他大概快死了,所以身上才有味道。有什麼沒做的事,趕在生命的最後,做了吧。
情侶:
男人額頭青筋直蹦,正要掀桌時,邱秋忽然抬頭,睫毛微顫。
啊,你他轉向女人:剛剛沒注意,你也有味道,很淡。是因為經常靠近他嗎?我記得,人類有醫院,你可以嘗試自救。
女人眉心一跳。
我可去你媽的!男人再也忍不了了,用力把桌子往前一推,桌沿重重卡邱秋肚子上。
桌上湯湯水水撒出來,混成一團團噁心的聚集物,沿著桌邊往下淌。
店裡客人不少,聽見響動都忙不迭站起來,怕他們打到自己身上。
有的圍過來想拉架,有的去叫老闆了,混亂中,邱秋聽到有人大聲呼叫終端:喂?管理員管理員,東區藤蘿街酸辣茶樓!有人打架我去,管理員這麼快就來了!?
店外,轟然作響的引擎聲由遠及近,從街頭炸到店門口。
復古的重型摩托像只漆黑野獸,一個急停,猶自狂躁喘息。
緊接著上面跳下兩人,前者把車頭一丟,徑直往店裡走,後者趕緊扶住摩托,女聲清脆抗議道:隊長我的鎖!鎖啊!爸爸!爺!父皇!
父皇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站在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