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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得叫人了她煩惱地想著,正要撥出通訊,身後突然響起兩聲慘叫,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秦蓉頓了頓,緩緩回頭。
兩個流氓已經迅速被扔到數米遠的地方,摔得人事不知。
而出手相救的那名青年逆著光站著,穿王庭衛隊的白金制服,居高臨下看著她們。
居然是王庭的人?
秦蓉暗自嘀咕,剛剛鬆開手,就見剛剛那姑娘臉上尤帶淚痕,臉色蒼白,不可思議地看著那青年。
肖煬?少女唸了聲,一手撐地,慌忙站起來。她金色的長髮在混亂中失去了精心打理的造型,像十二點鐘聲敲響時的灰姑娘,有種奇異的難堪。
青年面色冷淡,好像並不想回應她,都沒多看兩眼,就往那幾個流氓那兒走去。
秦蓉咋舌,也不知道這兩人在演什麼偶像劇,趁著他們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拉起兜帽轉身就走。
首都錯綜複雜的道路給了她便利,那王庭衛隊員果然沒有追上來。
她鬆了口氣,又走了十分鐘,終於來到約定的小酒館。
已經沒幾家店還在營業了,勉強開著也就是半死不活的狀態。秦蓉到了以後,店主便將店門關了,顯然是得到了包場的指示。
劉會長,泰格副會。秦蓉將兜帽拉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和幾位大人物打了招呼,又和其他人點頭致意,這才來到座位上坐下。
小秦怎麼了?有人吃了一驚:有人找你麻煩?
秦蓉頭疼地擺擺手,只覺得世界亂得比她想象中快多了,遂把剛剛路上看到的事簡單一說。
眾人聽罷,一陣沉默。
放在平時,在座各位吃個飯都是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現在各個灰頭土臉,莫名落魄。
距離事變那天,不過才三天而已。
這王庭到底什麼來頭?一人忽然問。
他們不是發表過公開宣告瞭麼,另一人道:說白了,不過是怪物們造反唄。
話雖如此,眾人卻知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個組織藏匿之深,遠超眾人想象。他們不僅在首都星城郊挖出了那樣規模的地下城,還早已滲透了首都星附近的二到十區。
他們策反了聯盟方方面面的公職人員,從監測局到天體管理局,從聯盟軍隊到災害預警部門。他們製造了數以萬計的非法改造人,藏匿在聯盟的各個角落,力量在握。
這哪裡是一個普通的組織能做到的事?
當首都星城郊爆發大地震,藏在底下的恢弘建築撥雲見日,沒有人不震驚於這個組織的沉默與強大。
但更深入人心的,則是恐懼。
據他們說,危燕區即將遭遇襲擊的訊息,事發十小時前就送達了監測局。
然而在王庭的控制下,訊息被牢牢捂死,整個危燕無知無覺迎來了末日。沒有通知,沒有營救,沒有改造人拖延時間應敵,沒有任何反抗。
整整三千萬人口,連同星球與人造天體一起灰飛煙滅。
那天,首都星所有商業建築外的投影幕牆都在播放蟲族出現在危燕的那一刻,一遍遍、一遍遍的播。
亮光將黑夜照成白晝,無數人一夜不眠。
這是沒有了改造人的模樣。王庭發言人帶著笑容如是說:但是在王庭的領導下,這樣的事不會發生。
秦蓉現在一回想起來,還覺得渾身戰慄。那天她驚恐地哭了一夜,幾乎把眼淚流完了。
事到如今,順應新的政權,似乎已經是唯一能活下去的路。他們畢竟是隻是商人,想要保住一條命,並不像首都的政客那麼難。
話雖如此,大家能做到今天的規模,或多或少都和政客有關係。眾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