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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的利益?”周曦是真的不解了。
對於朝臣而言,天子是一個人,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權利,是一種象徵,也是掌握生殺予奪的主宰者。
但是對於很多百姓而言,天子就是住在皇宮裡,高高在上某個影子。
他們不見得知道誰是當朝天子,但都知道有一座無比富麗堂皇的皇宮。
所以皇宮某種意義上,就象徵了皇權。
若是皇宮都被人攻破了,皇權的威懾力自然大大削弱。
到那時,民心浮動,自然好為有心人利用。
而鐵面樓主司馬邛,是他父皇留給他最後的底牌,保護他生命的一道鎖。
若是失了皇宮,失了司馬邛,如何能是對他有利?
周曦此時,倒還真要聽一聽,封林晩有什麼高談闊論。
倘若只是誇誇其談,周曦便下定決心,即便是與這位師父分道揚鑣,也斷然不能聽其蠱惑,壞了江山。
“陛下可知,如今您最大的困境在何處?”封林晩沒有趕忙回答,而是又問了周曦一個問題。
這吊胃口的水平,也不知道是跟哪個學的。
“小人在暗,而寡人在明。凡事皆處於被動,寡人如被困蛛網,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那些卑劣之輩,於暗處發難。”周曦迅速說道。
周曦的敵人,是天下的諸侯。
而那些藩王的敵人,暫時只有一個周曦。
這就是不確定性和確定性。
同時,雙方整體對比下,整體實力的懸殊性,也讓周曦必須要步步小心,不可毛躁行事。
倘若是以前還是太子時的周曦,此時他可能已經耐不住脾氣,發動大軍,征伐不臣,將天下捲入戰火之後,最終被拖入深淵。
幸好,有了封林晩的教導和打磨,如今沉穩了許多,看得出其中的利害關係。
“不錯!所以要想化被動為主動,陛下就必須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張牙舞爪,讓他們原形畢露。到那時,誰忠誰奸,誰有反心,誰又只是想維持原狀,便全都昭然若揭。”封林晩慢悠悠的說道。
“師父的意思···是直接藉著這番聲勢,將兩件事合併成一件事,做成一個局?”周曦不僅沒有欣喜之感,反而緊皺眉頭。
還是實力的問題。
單單只是各方藩王,就已經讓周曦疲於應付。
更別提還因為封林晩的‘道始天王陵墓’謠言,被捲進來的那些修行中人了。
以如今靖國中央的實力,根本無法在如此亂局之中,張網以待。
“師父···此法是否過於冒險了?”周曦心中一動,不免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聽聞他出家前是天晟教的教主之子,如今也是佛門的聖僧,懸空寺方丈的高徒···那他是否有心,將其中的某一股力量,引入我靖國心腹?如此說來的話,對他而言···確實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想到這裡,周曦即使面色無異樣,眼神中多少帶上了幾分不確信。
封林晩卻繼續說道:“陛下莫不是忘了景陽宮?”
“景陽宮?”周曦一愣,沒料到封林晩竟然給出了這麼個答案。
“景陽宮歷來不插手朝堂之事···。”周曦還有半句沒說,那就是靖國的藩王們,多少都和景陽宮內的某些高人有瓜葛。這也是靖國曆代君王,即便是有心削藩,卻又都無能為力的原因之一。同樣也是老皇帝昔日,聽聞推恩令之後,為何那麼難以自持的緣由。
“景陽宮確實有規矩,不插手朝堂之事,但是眼下···問題是出在朝堂嗎?”封林晩反問。
一瞬間周曦如遭雷擊,忽然大悟。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他一直執著於藩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