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等會這個詞,通常指的是不久之後。
而使用目標不同,這個詞的時間範圍也不同。
如果是兄弟之間,等會一詞往往指代的只是幾分鐘甚至幾秒鐘。
如果是情侶之間,等會這個詞,放在女方身上時,可能是一兩個小時。
倘若是表面朋友之間,這個詞又會變的無限延長,甚至結果永遠不會到來。
眼下,楚河所說的等會,不是下一秒,也不是下一天,更不是月、年。
而是此刻!
此刻非此時。
時光尺流轉著光,而楚河手裡提著誅仙劍胎,從時間裡走過。
一條流光溢彩的通道,在楚河的身邊閃爍的是二十年間,世間的一切變化。
誅仙劍胎也僅僅只是劍胎,它尚未開鋒,不堪重用。
所以楚河需要磨礪它,先給劍開鋒。
世間萬物,可以用來磨劍的東西,數不勝數。
而最具有磨礪效果的,莫過於···時間。
時間,它能消磨掉少年的稜角,它能消磨掉凌雲的壯志,能消磨掉少女如詩歌般的情懷,能消磨掉稚嫩之人曾經對這個世界的熱愛和嚮往。
但是同時它又能孕育永不屈服的堅強,孕育不甘平凡的野心,孕育驚世駭俗的鋒芒,孕育超越一切的赤誠還有奉獻與犧牲。沒有人生來強大,也沒有人生來平凡,只是在時間的磨礪裡,有人選擇了折斷自己,有人選擇了吐露火熱心腸。
人們常常用‘造化’一詞來形容某種狀態。
但是造化究竟是什麼?
此刻,對於楚河而言,時間便是造化。
它能夠賦予一切,也能夠奪走一切。
當圓潤、粗糙的誅仙劍胎從快速流淌的時光裡滑過,一點點的火星在磨礪出的點點鋒芒中濺射。
“忍住!有點疼,有點難受。但是這是你必須經歷的成長,欲求一劍驚世俗,需當地獄走一遭。重劍無鋒?簡直笑話,劍···豈可無鋒芒?若是無鋒,何必用劍?拿柄大錘豈不更好?”楚河漫步在時間裡。
身邊的一切都在快速的閃爍。
可以看見人間的百態變化。
可以看見高樓疊起,可以看見繁華落幕。
在楚河眼裡的一切,都像是一段快速閃過的延時攝影。
嗡嗡嗡···!
在時間的打磨下,誅仙劍胎開始越來越鋒利,那吞吐的劍氣變成了無堅不摧的劍芒。
這劍芒甚至開始湮滅時間,吞沒混沌。
混沌頑鐵為本,誅仙劍陣為心,而楚河與公孫素之間的情感碰撞為魂。
這是一把擁有無限可能的劍。
而就在龍世界中,獲得了‘位面之子’效果加持的楚河元神轉世身‘楊溯’,他卻直接鼓舞和推動著整個世界,朝著楚河楚河的卡牌世界撞去。
這一撞,便是兩個世界的相互吞噬和融合。
按照道理來講,必然是擁有主人的卡牌世界,徹底消化龍世界。
即使身在時光中旅行,楚河渾身上下的氣息,也在節節高升,不斷高漲。
對境界的壓制,已經到了極致。
金仙大道,就在薄薄的一層紙片後面。
楚河只需要微微動一動念頭,便會頃刻突破。
即便是他有意壓制,在境界本身的打磨下,這層隔閡也會飛快消融。
轟隆,晴空生暗雷,諸天遍生霞。
九霄之上,隱隱開始有更加磅礴和廣袤的世界疊生。
二十年前,一切彷彿海市蜃樓。
二十年後,一切真實降臨。
而楚河就在這快速流淌和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