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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打斷了大廳裡所有的笑聲。
“是誰?誰在說話?”兇惡的火前坊,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上閃爍著澎湃的火光。
視線從所有在場的妖怪和神靈身上掃過。
稻荷神也放下了手裡的酒碗,美目流轉,隱隱有神光閃爍。
只是無論他們怎麼看,都找不到那個說話的人,彷彿這裡從未出現過任何的異樣一般。
終於還是稻荷神開口,用略帶慵懶的聲線說道:“客人不請自來,已經是失禮了,難不成還要繼續這樣不肯路面,無視我這個主人嗎?”
強大的神力,一瞬間佈滿了整個閣樓。
幾乎填滿了每一寸空間,那些修行較弱的妖怪和鬼魂,紛紛張大了嘴巴,顯得十分痛苦。
即便如此,整個閣樓依舊不見絲毫的痕跡。
稻荷神的神力,沒有給她反饋回任何的訊息。
原本帶著一絲魅意的臉頰,終於徹底的冰冷下來,洶湧的怒意,正在胸腔中醞釀。起伏的波濤,搖晃著耀眼的光暈,在燈光的折射下,顯得尤為晃動人的心神。
只是這樣的美景,卻幾乎無人欣賞。
說幾乎的意思就是,還是有人在看的。
所以很快,就在稻荷神的身邊,傳來一個聲痛呼。
“喂!你做什麼?欺師滅祖嗎?”一個磁性的男聲說道,同時身影竟然漸漸的浮現在眾人的眼前,並不顯得突兀,似乎他一直就在那裡,只是沒有人注意到罷了。
然而···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這個男子所站立的位置,已經距離稻荷神十分的近了,天然的居於所有視線的中心點,萬萬不可能被忽視才是。
另有一個女聲,略帶一絲羞怒和嬌蠻道:“就是要踩死你個死色狼!”
凌小鈺當然有理由生氣。
她這麼一個青春可人,發育良好的小美人,日夜作伴楚河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眼前這個人,不過是無意間湧起了一股波濤,就讓她那個浪子般的師父,看的眼睛發直。這如何讓凌小鈺心中不覺得不甘和憤怒?
“竟然是兩個人?”所有在場者,心中更泛起了一股驚濤駭浪。
如果只是一個人,他們還可以找到許多的理由來自我安慰。
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那可看不穿深淺的男子也就罷了,那個女子明顯不過是小妖般的修為,竟然也能瞞過他們這些‘大人物’?
頓時紛紛臉上便掛不住了。
若不是稻荷神這個主人還未先發難,他們出頭實在顯得無禮,可能會得罪稻荷神,其中脾氣差的一些,只怕已經忍不住要出手了。
“我曾經去過長江龍君的千年宴,也與西嶽大帝同行為伍。見過不少神仙、妖怪,諸位卻也已然算是不凡。”楚河掃視一圈,然後淡淡開口說道。
僅僅只是這一句話,就震住了全場。
原本不少來客心中的怒火,莫名而消,反而由衷的湧起了一種自豪感。
就連稻荷神,心中雖然未曾放下全部的芥蒂,但是敵意卻已經消除了大半。
楚河將她拿來和長江龍君相比,已經是一種‘高看’。再拿來與傳說中的西嶽大帝做比較,就更屬於一種抬舉。
稻荷神雖然並非虛榮之神,但依舊被這個無形的馬屁拍的舒爽,整個都輕飄飄的差點浮起來。
看著在場之眾,臉上的表情變化,楚河嘴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短短的一句話,既提高了自身的身份來歷,更打消了不少人的惡意和敵對情緒。
滿場的氣氛,已經無形中被他操控在手。有時候說一些讓別人開心的違心之言,也並非是一件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