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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沉香聽完楚河編的故事之後,原本因為時間而變得略帶生疏的距離,也悄然的重新拉近。
楚河心中卻在暗暗發笑。
拉近人與人之間關係的不二法門,就是自曝其短。
一些看似不光彩,實則有苦衷的過去,往往不僅會博得人的同情心,同時也會讓聽眾在心理上處於一個較高的位置。
而對於比自己‘低’的人,人們往往更加容易放下戒備之心。
針對於那些比較理性的朋友,包括女性朋友,這一手都比較管用。
人之所以理性,正是因為感性上的缺失,而感性缺失的人,也往往最容易被感性打動。
為什麼冰山女神,往往最容易被那些除了死皮賴臉以外,一無所有的傢伙得手?原因就在於此。
反而是那些善於交際,人情練達之人,這樣的手段效果便會大打折扣。所謂烈女怕纏郎,首先得是‘烈女’,若是一個浪女,纏郎怕要變成炮灰。
許多老話說的都沒錯,不過要吃透,要懂得因地制宜,辯證的去應用,而不能一概的套用。
好了,話題又扯遠了。
迴歸正題,楚河與小徒弟沉香正在交流感情。
聊的正熱切,忽然便有一人推門而入。
面容儒雅俊朗,白面無鬚,不知為何身上總是纏繞著一股陰柔的氣質,等看到沉香之後,這人的臉上便露出一抹稍顯真心的笑容,卻又迅速的隱去,擺出嚴父的姿態。
“逆子!你還知道要找為父?”劉彥昌開口便是訓斥,在他看來這或許便是他關愛沉香的方式。
幸好沉香也成長了許多,面對久違的父親呵斥,他也並未再入以往那般叛逆,而是老老實實的受了這一頓狂風暴雨半的訓斥。
直到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劉彥昌訓子方才結束。
此時再看,方才發現了楚河,臉上的表情根本收不住。
“王兄!?”
該來的遲早要來,楚河半點不慌,完全不覺得對不起劉彥昌,自然的對其打著招呼:“劉兄!在下早已出家為道,道號:仙半凡。”
“你便是仙半凡?”劉彥昌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的,數次想要開口,卻又突然不知說什麼為好。
為了那麼點事情,他曾經數次求見仙半凡,皆被拒之門外。
要說心裡沒怨氣,那是絕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楚河卻告訴他,他的好兄弟、好朋友、好同窗王勃朗,正是他多次求見為不得見的仙半凡道長,這要他情何以堪?
楚河看到劉彥昌此刻的複雜表情,以及眼底深處的怨毒之色,心知這段表面關係,都已經到了崩裂的前夕,便開口說道:“劉兄見諒,為弟這般隱瞞,卻也是有苦衷的。”
劉彥昌冷哼一聲,聲音中夾雜著一絲尖銳:“我倒要聽聽你有何苦衷。”
楚河嘆息道:“劉兄之事,其實在下早有耳聞,只是這宮廷秘術,即便是我也無能為力。眼見劉兄有輕生厭世之心,在下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先給劉兄一個希望,然後再慢慢拖著,只等劉兄想開了再告知真相。”
“不想今日在集市上撞見了沉香,與沉香相認,這便引他來見你這個父親,同時也向劉兄坦白。”
劉彥昌聞言,臉上的表情更不自在了。
雖然楚河話裡話外,好似都是為了他好。
但是從內心深處,他卻半點不領情,反而越發的怨恨,卻礙於這番話,不好直接翻臉。
天知道因為那仙半凡道長的原因,他浪費了多少時間。而且還娶了長安第一醜女為妻,每日都要忍受非同一般的折磨。
這樣的痛苦,要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