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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主,你覺得,那頭犀牛是真的還是假的?”楚河卻突然扭頭,對身邊的兵主問道。
兵主冷道:“廢話,老子都快被吞進去了,當然是真的。”
楚河哈哈一笑:“既然你覺得是真的,那你不妨去試試。”
兵主行動在前,留言在後。
“早就想這麼幹了,區區一個懵懂失靈的野獸,也想吞老子?看老子反過來吞了它!”
兵主化作烏光飛了出去。
雖然從被楚河忽悠著跟著楚河後,就一直表現的略慫,很不符合他兵主魔兵的設定。
但那只是錯覺。
歷來是,壓慫他的大佬太牛逼。
此時面對這一口吞月的神獸犀牛,兵主不慫了。
直接上去,要弄死它。
只是當兵主撩起的光芒,穿過那犀牛。
卻猛然發現,眼前所有的畫面,全都破碎開來。
什麼都消失了,只是假象。
或者說,只是時間記錄下來的一段影像。
它既真實又虛假。
“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兵主有點懵,這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和常識範圍。他雖然存在的歲月頗為悠久,但是大部分時間都被封印在三苗,所以並沒有想象中那種‘無所不知’。
兵主可能只是在自言自語,楚河卻回答道:“為什麼會這樣,這就是我們進來的原因之一。時間啊!總是最美妙,也最神奇的規則。”
楚河沒有再用‘力量’這個詞語來形容時間。
因為他漸漸的懂得,時間是一種力,但絕不僅僅只是力。
它代表的東西更多,更加廣泛,更加的充沛,也更加的深奧與神秘。
如時光尺那種,類似於快進、後退還有凝固時間般的用法,堪稱簡單粗暴。
“好了!你如果不怕走丟,就自己轉轉,不然就待著一旁閉嘴。我需要好好想想,坐下來觀察。”楚河說罷,便真的在虛無中盤坐下來,然後不斷的觀看著一個又一個的點。
起初,他看的雜亂,只是在隨機的選擇,沒有任何的目的性。
漸漸的,楚河的目光開始快速的跳躍,他開始敏銳的順著一些脈絡,尋找點與點之間的聯絡。
這是一條被打斷了的時間線,而楚河選擇在自己的意識中,將這些線串聯起來。
然後,楚河便沉溺了進去。
在兵主的視覺中,楚河的氣息在迅速的起伏波動,變化非常的快。
有時候會越來越古老,幾乎給兵主一種錯覺。
他就如同那些陳舊,飽經風霜的石像,矗立在原地,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雨,彷彿間亙古便存在,與世長存,同歸天地,已如自然。
有時候,卻又氣機澎湃,帶著勃勃生機,一如初生的嬰兒,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
兵主知道,楚河這是在自己的內心中,經歷時間的徹底洗滌。
這是一種看不見的進步。
無論是楚河的仙元還是神通,兵刃技法還是法術,都不會有任何的長進。
但是,當楚河經歷了這些時光,他就會天然的與時間貼合的更加緊密,甚至在某一刻,化作它們,再無障礙的穿梭於一條時間線的上下。
楚河既不放棄提煉、進化自身的小世界,也不放棄自我編織大道,更不放棄讓自己更加古老也更加年輕,擁有萬古不磨的韌性,和無限可能的勃勃生機。
世界、道還有自身,三位一體,三種修成金仙的方式,在楚河的身上齊頭並進。
看著這樣的楚河,第一次···真的只是第一次,兵主恍惚覺得,他會有一天,比蚩尤要強大,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