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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層層夢幻光芒被直接捏碎,浮雲居士被楚河一爪抓住,用力的按在地上。
也直到此時,那些中了瞌睡蟲的修士,放才被劇烈的真元撞擊波動吵醒,紛紛睜開迷茫的雙眼,緊接著紛紛面露驚恐之色。
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之前的狀態不對勁。
待看到被楚河用手掌死死按住的浮生居士時,也當然明白了,誰是罪魁禍首。
將浮生居士移交給這些人,楚河隨意和李德裕客氣了幾句,便縱身返回了自己的長生觀。
如果不是李德裕現在是滅佛的兩大核心之一,楚河根本不會管他的死活。
這件事,楚河原本以為就此先劃上了一個小小的休止符,接下來便是靜等更加劇烈的衝突爆發。
但是未過兩天,李德裕便帶著親自帶人,壓著被層層捆綁的浮生居士,找到了長生觀。
“你想從他的嘴裡,得知長安城中,佛門俗家修士的據點,但是卻無法撬開他的嘴,對吧?”楚河對李德裕問道。
李德裕點點頭道:“道長果然神機妙算,此人嘴巴之硬,世所罕見,老夫找了五個手段高明的獄卒來審訊他,用盡了手段,都無法讓他張口。而且,老夫聽蛇老說,他的元神手段古怪,一般控心搜魂之術,對他無用,一不小心還會被反制。”
再看此時的浮生居士,已然沒了之前的那般風度,渾身都沾染著汙漬和血漿,眼神中卻並無半點痛苦之色,反而閃爍著詭異的流虹,臉上掛著頗為‘幸福’的微笑。
“咦?莫非還是個特殊行為愛好者?”楚河又是習慣性腦洞。
緊接著卻掰回思路:“應該是他將全部的意識,都沉入了心中的夢幻世界之中,外在的肉身雖然在受苦,但是本質上而言,卻不知多麼風流快活,如此一來凡間的審訊手段,對他而言自然是無用。”
“甚至潑狗血,潑糞水等等汙穢手段,也無法起作用。”
“想要刺激他開口,還必須從其心下手。”
想罷,楚河便對李德裕道:“李公不妨將此人送到最下等的奴隸軍營裡去,他生的細皮嫩肉的,想來那些‘乾枯’很久計程車兵們,會很喜歡。”
浮生居士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好像沒有聽到楚河的話一般。
但是楚河卻分明察覺到,對方眼中的流虹閃爍的略為急促了一瞬。
李德裕聞言,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道:“本公也活了幾十年,自忖這一雙肉眼看人,未曾有多少失誤。如果所料不錯,這浮塵居士應該有斷袖分桃之癖好,送他入滿是糙漢的軍營···真的合適嗎?”
楚河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李公啊!李公!這就是你想差了。這浮塵居士並非有斷袖分桃之癖,而是有性別認知障礙,我想這可能是他在突破元神時,受了前世影響,而造成了心靈上的改變。”
楚河的話,李德裕聽的不是很明白。
不僅僅是李德裕,周圍的一眾修士,也都半懵。
不過後半截他們倒是聽懂了,臉上紛紛都露出慼慼焉的表情。
盜取三途川,就是一場賭博,一個不小心就會性情大變,甚至陷入瘋癲。
楚河看了周圍眾人一眼,然後說道:“簡單的說,這位浮塵居士,內心深處,應該是認為自己是個姑娘,並非是斷袖分桃之癖,而是本身的性別,與心靈上的自我認知,造成了不契合。李公且想想,若是將一個大姑娘,丟到一群又醜、又臭、又骯髒、飢渴的大漢堆裡,那姑娘心裡會是什麼感受?”
李德裕還未說話。
浮塵居士便先開口了:“卑鄙!仙半凡!你果然這般無恥,簡直是給三清道尊丟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