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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革命當然不至於。
楚河沒有那麼冒進,推行的農業、輕工業工具,也最多隻是相當於唐宋時期的水準,只能促進商業的發達,卻無法從根本性上,如蒸汽機一般,將所有的工業水準連成一條線,全面提升。
但是許多商人和落魄貴族,他們確實是缺乏奴隸了。
一般而言,奴隸獲取有三種途徑。
第一種,就是天生的賤民,世代都是奴隸,受主人控制一切,偶爾也會是一種商品出現在市場上。
第二種,是戰爭所導致,被俘虜的敵方百姓,就會淪為奴隸。這一撥中,偶爾會出現一些高質量的‘奴隸’,一旦流入市場,往往會遭到哄搶。
而最後一種,則是得罪了帝王,或者觸犯了法律,被剝奪了尋常百姓甚至是貴族的身份,淪落為奴隸。
現如今,四方無大戰,即便是聞太師依舊在鎮壓北海,但是即便是蕩盡了蠻荒,能擒回來的奴隸也不會太多。
杯水車薪。
所以很多商人都在打那些傳統貴族們的奴隸主意。
只是貴族們為了維持生活的體面,也同樣需要大量的奴隸,這就形成了深刻的矛盾。
這樣的矛盾,先是引起了一次次不大不小的摩擦。
再然後這摩擦升級,已經將爭吵帶入了朝堂。
若是不能妥善的處理這件事,一旦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
整個大商朝,都會像是被點燃的火藥庫,轟然一聲,自己先爆炸起來。
可以說,打從一開始,楚河就在冒險。
只是這個險,他必須冒。
要想得到,就先得付出。
改變商朝的敗亡之局,在層層疊疊壓力環伺下,闖出一條道來,不冒點險,又怎麼能成?
帝辛久違的自個上朝聽政,不過半個時辰,便頭疼起來。
強勢的打斷了朝堂之上的爭吵,暗中傳音,將事情拋給楚河,自行便帶著妲己雙宿雙飛,躲在不知何處,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而楚河作為頂級代打選手,無奈上場。
召集商容、蕭升、曹寶還有費仲、尤渾入淇園商議。
楚河選擇的這些人,都是屬於兩邊不靠的。
商容固然出身不凡,但是作為商朝宰相,他一貫清廉,甚至與出身的家族來往不密,值得信任。
蕭升曹寶不用說,兩個散修,就指著‘申公豹’能兌現承諾,將他們引薦給聖人。
而費仲、尤渾,是以前帝辛提拔起來的投機取巧之徒,表面上他們背後沒什麼大家族,但其實早就被‘商人’們暗中收買。
楚河找他們來,完全就是指望他們將話題引導向對‘商人’有利的局面,同時結結實實的將這口黑鍋扣在這兩個傢伙頭上。
任何的結構變化,都會引起反彈和不適。
比干雖然忠於王室,但是他同樣也是守舊派的代言人。故而不適合參加此次小會議。
而費仲、尤渾興致勃勃的參加小會議的時候,也是斷然不會想到,他們的命運已經註定。那就是在一切接近於塵埃落定之前,用來熄滅守舊派的最後一絲怒火,然後背上那口結實渾圓的黑鍋。
淇園處在淇水之畔,風光尤好。
所以楚河特別喜歡約人在這裡談事情。
視野的開闊,也會讓人的心胸更加開闊一些,想問題會更加的深切,有見地。
眾人先是以朝堂之上的爭端,做了一些簡略的總結。
然後才是商容說道:“陛下!此乃千年未有之變化,古往今來都沒有參照。故而不可不變,卻需當謹慎,不可冒進,否則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商容所言乃是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