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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麼做?”吳斐也並非真的魯莽之輩,楚河開口一勸,他便聽了下來,等著楚河的下文。
“配合我就好!”楚河低聲道。
楚河三人就在赤色大山之外駐紮下來,彷彿並無意深入,更像是在守護,阻止外人進入一般。
果然沒過多久,那些血魔派出的手下,便開始疑惑起來。
時間拖的越久,這些妖魔便越緊張。
楚河等人出身正道,跳開了侷限,拋棄了所謂的責任感,即便是任務失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臉皮厚一點,無非是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幾句。
無論是峨眉還是青城、崑崙,都不會以這為由,處置三人。
要說正道虛偽,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安全係數要比妖魔一道高的多。相對來說,這些血魔派出的妖魔,若不能帶回九疑鼎,只怕就會被血魔生吞活剝。
所以,楚河找準了這些妖魔的心理漏洞,根本不用多做、多說什麼,只需要一點點的時間發酵,就足夠讓他們失了方寸。
漸漸的那些妖魔已經分裂成了兩派,一派主張襲擊楚河三人,逼迫他們吐露情報。另一派,則是想用法寶,硬抗住紫青雙劍劍氣的絞殺,深入山中。只要不觸碰軒轅法王的屍體,想來無有大礙。
只是,無論他們怎麼選,最終都是落入了楚河的算計。
此時,戰且撇開楚河處不提。
在間隔軒轅丘數百里之外的一處山莊,時維九月,序屬三秋,已有秋葉遍地,滿山飛落黃。山莊之中,違反季節綻放的杜鵑花,在風中如同烈火搖曳,似乎要將這紅磚綠瓦白牆,盡數都點燃。
冷風一吹,花瓣零落,撒入湖中,將青青碧水渲染如同深紅。
山莊的主人,熊傲雲成名於三甲子之前,只是許久沒有在外走動,如今還記得他的人已然不多。他看起來卻不過三十歲的摸樣,規規矩矩的持著弟子禮儀站在一旁。
而就在最大的一株青松之下,巨石切割的棋盤,松針和秋露為棋子,正分割南北,兩條大龍都已然越過了邊界,在一處撕咬,陷入了僵局。
棋盤邊上坐著一人,手持松針,那輕盈的一片,在指尖如同精靈一般舞動跳躍著,帶著炫目的青翠。
終於那人動了,手中的那松針微微一彈,卻遙遙的落在了棋盤的一角,好似無關緊要,似乎是一步廢棋。
“師父!軒轅丘已經有動靜了。都是衝著九疑鼎去的。我們要不要···。”熊傲雲終於忍不住,開口對下棋之人說道。
那人一身白袍,纖塵不染,面容清秀是少年,甚至帶著稚氣,完全不像是熊傲雲這樣的前輩高人的師父摸樣。
開口卻是老氣橫秋道:“不著急!先緩一緩,峨眉與血魔之間,第一次交鋒,就在這九疑鼎。現在不過是雙方在落棄子試探,我們若是著急跳出去,只會被利用,且先旁觀一會。”
“吩咐下去,再安排幾個大一點的門派,投奔血魔,悄悄的影響血魔的判斷。血魔這杆槍,雖然難以掌握了些,但是卻是用來對付峨眉的利器。”
“是!師父!”熊傲雲轉身離去,不敢對少年的話有任何的質疑。
倘若真有正道的高人在此,一定能夠認出,這樹下獨弈之人,便是赫赫有名的魔道祖師,西方魔門曾經的統帥萬邪童子。
幾百年前,此人被青城穀道人所傷後,便一直隱遁蹤跡,不想卻藏匿在此,暗中攪動風雨,甚至大言不慚,要暗中透過一些手段,操控血魔的動向。
只是此人分明為穀道人所傷,應該和青城結仇才是,卻不知為何,反而一心想要先除掉峨眉。
等到熊傲雲徹底不見了蹤影,萬邪童子的對面,卻忽然光影扭動浮現出了一道漆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