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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安靜的令人尷尬。
沒有掌聲,也沒有質疑。
沒有鮮花,也沒有吐向他的唾沫。
安靜的時間越長,凝固的尷尬氣氛,就越是令人難受。
“說點什麼啊!快點說點什麼啊!無論你說什麼,無論是贊成還是反對,是認同還是鄙夷。我都有話說,都有應對方法。但是···這樣沉默是幾個意思?讓我唱獨角戲嗎?遠在異世界的許導啊···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麼表演?現在背誦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演員的自我修養》還來得及嗎?”楚河的內心活動是奔放的,而臉上依舊掛著熱情洋溢的微笑,誠懇的令人不忍心拒絕。
於是,在一陣風吹過尷尬的山谷,將瀰漫的名為無聊的空氣吹散許多之後,兵主終於又說話了。
“你太弱了!”
“雖然這麼說有點直接,可能會傷害到你,但是···你太弱了,你不配和我並肩作戰。諸天萬界的風景,我自己會去看,但是···你太弱了!”
連續三個你太弱了。
簡直就像是三把利箭,一把接著一把的刺在楚河的心上。
他想到了很多問題。
比如兵主委婉或者直接的拒絕。
比如兵主提出許多過分的要求。
還比如,對方對他的提議感興趣,乘機想要佔點便宜,反過來奴役他,收他為刀奴什麼的···。
唯獨沒想到,兵主竟然會給出這麼一個理由。
“混賬!我也是堂堂真仙啊!而且我可是要獨創一道,踏足金仙的真仙,和那些只知道按部就班的鹹魚不同啊!我哪裡弱了?哪裡弱了?”楚河自然是不忿的。
所以楚河很直接的問道:“我想,這方面你不應該有顧慮,雖然我平時不怎麼逞兇鬥狠,但是真打起來···應該是沒輸過。”
楚河這話說的也沒毛病,基本不違心。
因為···那些他沒把握的對手,他不是套路了對方,就是用後臺嚇住了對方,壓根不和對方打。
兵主刀鋒一揚,一道刀光飛射出來。
然後在楚河的眉心眼前炸開。
楚河的天眼睜大,卻看到了時光的流動。
這一刀太快,威力也太強,甚至在剪碎時間的時候,讓時間短短的在楚河的眼前,具象出了一份份光影。
散落的光陰,就像是夏日陽光下,碎裂的冰塵,晶瑩剔透,然後迅速的消融,無影無蹤,彷彿從不曾存在。
“這一刀你可瞧見?即便是被壓制封印在這血池之中,即便是我已經飢餓了無數年,我卻依舊隨便一刀,便能斬破時光,將一小段時間,切割成無數的碎片。而你···甚至連時間的門檻都沒有踏足,還在外面徘徊,尋找著切入的契機。”
“這樣的你,對於我而言···難道不弱嗎?”
面對兵主的講道理,楚河只恨不得捂住耳朵,來一句‘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真相很殘酷,事實很明顯。
楚河邀請兵主當夥伴。
而兵主嫌棄他太弱。
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什麼神兵認主,自我封印,然後跟隨主人,一步步成長,一步步解封,偶爾當主人遇到危險和困難時,又突然爆發,臨時解封,就像是救火隊員一樣,幫助主人度過危機,甚至不惜為此,付出一些代價。比如沉睡些許年,比如損失一點本源什麼的···。
怎麼到了他這裡,就全都不一樣了?
“你特麼都這麼說了,這話我該怎麼接,才能繼續。然後清純不做作的將之前你對我的嘲諷,哈哈一笑而過?”楚河內心的苦悶,簡直無法訴說。
大家都說他是套路王,說他手段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