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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還有其他八仙弟子一直隱藏。
這一點封林晩是清楚的。
當初他第一次變成不懂和尚,重新來到汴京城的時候。
曾經感覺到一縷目光,始終注視著他。
後來,封林晩也仔細尋找過。
卻一直一無所獲。
還有一個卻在大遼,這一點,倒是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出於某種慣性思考,理所當然的,彷彿所有的八仙弟子,都必須在大宋這片自古傳承的土壤上,印證某些方向。
但是跳出框架。
這種認知似乎也很可笑。
“其實也不是想不到,只是內心終究還是不情願罷了!”封林晩心中如此思量,對那個身處大遼,未曾現身的同門,更多了幾分警惕。
“還有呢?就沒點更詳細的?”封林晩追問著小八。
小八卻道:“我就知道這麼多,還是謝師兄告訴我的。你愛信不信。”
封林晩看著一本正經的小八,明知道她是有所保留。
不過···這樣也就夠了。
他需要的也不是一個精準的答案,有方向就行。
有人總喜歡過於高看,那些潛伏在暗處,躲在陰影裡,始終不現身的對手。
那其實是一種,人們對未知本能的懼怕和擔憂在作祟。
換一個角度來看,隱藏代表的就是蟄伏,而一個蟄伏起來的對手,所能發展和前進的方向,應該也是極為有限的。
用一個比較簡單的句子來形容,就是路很窄。
只要找準目標,斷了他們的路,讓他們跳到明面上來。
那麼頃刻便是摧枯拉朽的崩塌。
這也是為什麼,封林晩明明可以隱藏自己,卻又偏偏選擇一個時機跳出來的原因。
因為隱藏對他而言,並無益處。
他無法用實力橫推,就只能從這個世界的土著之中借勢。
人的智慧就體現在,懂得利用工具。
草流社,就是封林晩為自己挑選的工具之一。
······
窗外的繁星在今夜異常的明亮。
夜晚從樹梢吹過的風,既乾燥而又有著些許的溫暖。
鳴蟬時而發出它們吵醒靜夜的聲音,讓心靜者覺得更加安靜,讓心煩者更加心煩。
一架馬車,從夜晚宵禁的街道上,彷彿悄無聲息的穿越了小半個汴京城。
馬車看起來很快。
但是無論是馬蹄聲,還是車輪滾過的聲音,都被一股古怪的力量包裹著,無法傳遞出去。
一名看起來容貌淡雅,卻依舊顯得有些普通的少女,懷裡抱著一把古色古香的二胡,坐在馬車中。
駕車的是一個稻草紮成的人偶。
就在此時,大夜幕裡,起伏的屋頂上,跳蚤一般,跳躍著一個黑漆漆的人影。
他完美的融入了這夜色之中,遠遠的眺望著那安靜且快速行駛的馬車。
忽然他渾身一僵,整個人變的透明的,彷彿像是要融入空氣中去,消失不見。
噗嗤!
一道火網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將他周圍的空氣全都籠罩住。
“行跡鬼祟,大師說的不錯!果應該是個刺客!”一個飛騰的腦袋,盤旋在半空中,口吐出濃濃的毒煙。
毒煙中,顯露出一個人形。
嗤啦!
一道電光閃過,毒煙炸開。
那黑漆漆的人影,在毒煙中消失,唯有一縷縷煙氣,乘著夜色四下散開。
“小心,他就躲在煙霧裡。”白衣的秀士,輕搖著摺扇,夜幕下他這一身裝扮,極為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