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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怒襲而來的張良,秦大爺早有準備,手裡緊握著刺入黃石公心口的歹毒匕首,一個甩身,用黃石公的身體擋在自己面前,攔住了張良,嘴裡還吐著血沫,臉上卻露出狂喜之色。
“項將軍!在下對你仰慕已久,與您賬下的張河,亦是八拜之交。如今項將軍有難,秦某人孝義兩難全,唯有選擇成全大義。項將軍一力滅秦,乃是推翻暴秦的唯一希望,為天下計,秦某唯有大義滅親。”
“項將軍,您快走,我來殿後。”
秦大爺這話說的義正言辭,頗有一種壯士殺虜胡不歸的氣概。
僅僅只是這麼一句話,倒也扭轉了一些旁人對他的印象。
同時原本極為不屑看著秦大爺的項羽,再看向秦大爺的眼神,雖然稱不上讚許,卻也平靜了許多。
“好一個秦大爺!身負重傷,自知道無法在張良的圍堵和漢軍的包圍下殺出去,便乘機把本體的身份拿出來當橋使,和項羽搭上了關係。有著這層關係,加上方才的援手之恩,項羽要走,怎麼也得帶上他。”
“潛伏在黃石公身邊,倒戈一擊,不僅賺到了黃石天書,更獲得了項羽的信任。一瞬間參與度和挖掘度便爆表。果然是好心機,好手段,好耐心。不愧為秦大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不凡。”熊璽在一旁,忍不住感嘆。
張良滿眼冒火,渾身煞氣滾滾,十二道不同的符文,不停的在他周身閃爍,萬般手段,蓄勢待發。
死死的盯著秦大爺,偏偏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出手。
秦大爺扭頭看向張良,嘿嘿笑道:“師兄!你和師父與項將軍為敵,無異於坑害天下百姓,陷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實屬倒行逆施。如今師弟我看不過眼,只能出手糾正你們的錯誤。”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張良何等心機,一百個不信。
何況秦大爺的另一隻手裡,還攥著黃石天書。
這就更沒有說服力了。
“秦瓊!好你個卑鄙小人!我和師父都看錯了你。早知你今日為此,當初我便不該引你去見師父,反而害了他老人家。”張良恨聲怒道。
熊璽在一旁,聽的卻目瞪口呆。
“e!張良叫秦狩這個老傢伙什麼?秦瓊?這老傢伙有臉?他有什麼資格叫秦瓊?叫秦檜還差不多。”熊璽心中的腹誹,簡直翻天覆地。
秦大爺冷笑道:“昔日我在市口賣馬,你見我寶馬通靈,卻只花了十金,便收入囊中,欺我困苦。若非我曲意奉承,又怎會有機會,拜在師父名下?”
“張良!你也不過是一個裝腔作勢的小人罷了!”
熊璽聽的明白,感情秦大爺當初化名秦瓊,在下邳賣馬,為的就是效仿秦瓊賣馬之事,來一招空手套白狼。
不想張良馬收了,卻便宜不讓他多佔。
若不是秦大爺自己臉皮厚,死纏爛打,這一出照搬抄襲的戲碼,算是要流產。
只能說會想用‘秦瓊賣馬’這一招來引出張良的秦大爺,真的是想多了。
秦瓊碰到的是單雄信,堂堂的英雄好漢,且是有裂土封王之心者。他在乎的不是一匹寶馬,而是人才。
而他秦狩秦大爺碰到的是張良,一個謀士謀臣,心機不歹毒、狠辣,還算個什麼謀士?肯真的花錢買馬,已經算當時的張良,很厚道了。
兩人在這裡打嘴仗,實則互相在觀察對方的破綻。
都等著對方露出破綻的機會。
而項羽則是手持著楚戟,已經殺入了劉邦手下的漢軍之中。
楚戟所過之處,便是一片殘肢斷骸。
與龍且打的不相上下的樊噲,更是被項羽一戟磕飛,手中一看就十分不凡的大斧,被直接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