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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山法會現場,正中央的伏迦聖僧已經和慧承方丈辯論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二人之間從最開始的言辭激烈,到之後的自問自答,變成如今的相對靜坐,幾乎只以微小的動作,相互指正,已經連續往上攀爬了三重境界以上,在場的僧人之中,還能看得懂的,已經極少了,大多數也就瞧個熱鬧。
“喂!許導!這你看得懂麼?”楚河指著如猴子抓腮似的,亂抓一通之後,卻突然抬頭望天的慧承方丈問道。
許導小聲道:“這有什麼看不懂的,演雙簧罷了。兩位高僧故弄玄虛,留給觀眾去自我解答。‘看懂了’的,自然會給出看似深奧的結論,去找他們求證,他們也只會笑而不答,最多加一句‘佛曰不可說’。看不懂的那是修行境界不夠,還需要繼續修行。”
“說到底也就和拍藝術電影差不多。有時候搞出來的東西,導演自己都未必知道怎麼回事,索性將答案交給觀眾去猜。你去問導演,導演自己還一頭霧水呢!”
“打個簡單的比方,大話西遊那部片子,被觀眾解構為什麼後現代主義的電影代表。阿星倒是實誠,說自己不懂什麼叫後現代主義。葡萄劉這個做導演的就有點不要臉了,恬不知恥的就認了,之後吃老本拍了多少部所謂的續集、續篇、前篇、重置版、電視劇版?有哪一部還有大話西遊的感覺?找一幫好演員,硬是不斷的拍爛片,也就他了。”所謂同行是冤家,許導此刻將這句話的真意,表現的淋漓盡致。
“那難不成,凡事都靠碰巧,經典全靠猜麼?”楚河有些哭笑不得道。
許導道:“那也不盡然,有時候無論是演員還是導演還是工作人員,都會呈現一種超常狀態,那種狀態下,確實如有神助,能將一身的功力,發揮至百分之兩百。但是沒有什麼是恆定不變的,真實水準,也遠遠在超常發揮之下。”
“所以稍微資深一點的投資方,在選擇導演的時候,都不會關注那個導演最好的一部片子,而是關注他最差的一部片子。先知道這個導演的下限在什麼地方,然後再去協調、調動。就像我,最差的一部,也沒爛到哪去,所以我是國際大導,手頭的片約那是排都排不完。”歸結到後,許導再度很不要臉的自我誇獎了一番。
許導和楚河二人聊得正熱切,瘋人餘也還拉著已經與三人熟悉的雲浪討論‘紙繪’的技巧。
卻突然一個面若桃紅,一身白布袈裟的尼姑,手持一枝桃花,蓮步姍姍的朝著四人所在之處行來。
那原本寬大的袈裟之下,纖腰扭動,左右搖晃,晃的人心尖都打顫。
這是一個一眼看去,就知道已經熟透了的女人,雖然對方穿著袈裟,帶著僧帽,卻沒有人覺得她是一個出家人。這一身的裝扮,反而讓她的種種風情,更多了一些令人挑戰禁慾的興奮感。
“小心了!這是絕種師太!”楚河拉著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的許導說道。
至於瘋人餘,不用楚河去提醒,這小子思維不正常,對他來說或許一個絕世的美人,還不如一盤韭菜炒蛋來的更令他感興趣。
許導單單聽這法號,就渾身一抖,小聲對楚河問道:“這絕種師太什麼來頭?”
楚河正要開口解釋,就聽見那女尼一聲輕笑,媚眼勾魂,周圍得見者無論是僧是俗,骨頭都酥了三斤,魂也飛了三分。
雲浪臉上又掛起了謙和、溫順,宛如小綿羊般的微笑。
“這位女菩薩···。”
“這位活佛!貧尼如今有難,已然成災,還望活佛施捨一物,讓貧尼一解災厄。”女尼笑語晏晏的對雲浪說道。
雲浪點著腦袋,頭上的亂髮甩的飛快:“都是佛門中人,自當守望相助,不知女菩薩有何事?”
女尼笑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