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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的聲音在大殿內迴響。
龍君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一時間賓客停杯放箸。
賈老六看著阿強,彷彿不認識眼前之人,實在無法將此人與以往那個勤勞、機靈的僕人聯絡在一起。
他雖然知道阿強所言,有太多虛假之處,但是卻選擇了明哲保身,閉口不言。
楚河盯著阿強,眯了眯眼,他著實是大意了,沒想到僕人阿強竟然會給他來這麼一下,倒是有些措手不及,近來事情繁多,楚河腦子裡雜亂的念頭堆的滿滿當當,僅剩下的閒餘之處,也都注意著楊辰空和賈老六,卻是將此人給忘在了腦後。
“他此時冒險站出來拆穿我,看來是想要踩著我往上爬了!也對,面對難得一遇的奇緣,有野心的人,都不會甘心就這麼放棄。”
“只是!理解不代表原諒和寬容。”
不等龍君問話,楚河先便開口道:“你是何人?”猛然一個踏步上前,造成氣勢上的壓制和衝擊。
“龍君未曾傳令,你是何身份,竟敢直闖大殿?半點禮數也無,卻是將在場的諸位仙聖都置於何地?”
楚河不開口解釋,因為一解釋,就步入了阿強帶動的節奏之中。無論楚河說什麼,都會越說越亂,最終優勢耗盡。
同時也小小的拍了一下在場諸多賓客的馬屁,將自己的形象與阿強的形象對立起來,以博得諸多賓客的好感。
這阿強雖然學的一身市井之間廝混的本事,卻又哪裡懂得這些上層社交上的關竅,無形中就被楚河反將一軍,卻猶不自知。
被楚河如此氣勢強勁的搶話反攻,阿強瞬間有些凌亂,充滿回答道:“我是阿強,是賈老爺家的家丁···。”
“既然是家丁,那為何見了你家老爺,卻不相認見禮?視而不見?莫非是想要背叛舊主,忘恩負義?”楚河步步緊逼,壓根就不給阿強喘息的機會。
“我沒有···!”阿強的氣勢又被削了一層,原本來勢洶洶的摸樣,此刻早就散去,整個人都矮了一截。他有野心,但是藏的太久太深,自以為是扮豬吃老虎,但是有時候豬扮久了,哪怕真是一隻老虎,也成豬了。何況他是老虎麼?
“既然沒有這種心思,那為何還不上去磕頭認錯?”楚河連消帶打,每句話都捎帶著釘子,阿強根本無從抵擋。
阿強面色一陣青白變幻,抬頭看了看高高在上的龍君。
龍君威嚴,面目嚴肅,赫赫龍威鎮壓著整個宮殿。
但是面對阿強乞求般的眼神,龍君卻不發一言,絲毫沒有替他做主出頭的意思。
阿強一咬牙,便跑到賈老六面前,咚咚咚的給賈老六磕了三個響頭道:“小人阿強一時不查,忘了給老爺請安,還請老爺恕罪。”
原本賈老六抱著作壁上觀不參與、不干涉的心思。如今卻被楚河強行拉下水,心中自然不喜,不過對於阿強,賈老六的不滿更甚,於是冷哼一聲後便道:“你如今翅膀硬了,有了自個的想法。我也攔不住你,你且自行去吧!你以前喚作肖強,入了我賈府才改名賈強。現在,你便叫回原名吧!”
此言便是將阿強趕出賈家,消去其奴籍。
換在平日裡,肖強該樂出花來,千恩萬謝才是。
但是他即便是再傻,也該知道,賈老六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是何等的威力。
這幾乎就是在坐實他背主的罪名。
有些罪在法律上,落實於律法規定的對應懲罰。而有些罪在道德上,落實於見證者的眼中。
賈老六未言肖強有罪,但是對於在場的許許多多生靈而言,他罪大惡極。
一個背主之人,豈有信義可言?
這樣的一個人,說任何的話,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