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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嫡系、旁支,那只是當時的人,所自認為的分劃。
對於那散落在楚地山河之間的先祖英靈而言,整片大地上的生靈,都是他們的後裔子孫。
而楚河的血脈經過在祝融宮的蛻變,已經在楚王室中名列前茅,此時又站在祭臺之上,手持祝融枯木杖,以楚靈王的屍體祭祀蒼天,理所當然的會獲得認同。
當然,天命更改不了人心。
楚河獲先祖加冕,即便是成為了名義上的楚王,也並沒有什麼可能真的君臨楚地。
只是此時此刻,熊居卻堵得慌。
他苦心經營,甚至刻意推波助瀾,讓楚靈王最終走上了眾叛親離的道路。沒想到區區一個‘熊頦’,竟然獲得了先祖英靈的庇佑,即將受天命加授為新的楚王。
天空中火雲變化,諸侯王的冠冕、朝服都由火雲變化,整齊的穿戴在了楚河的身上,一股王者的威儀自然散發出來,令熊居身後的那些虎狼之士,也感到膽寒,竟然有臣服之念。
原本護衛章華臺,只是被擊傷,沒有被殺死的將士,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突然鼓起了勇氣,以受傷之軀,與眾多熊居麾下計程車兵,再次搏殺起來。
這就是天人感應變化,氣運回流到楚河身上,楚河這位受先祖英靈庇佑的新任楚王,自然似乎成為了這些將士的主心骨,值得他們守護。
看著這似乎正在逆轉的局勢,楚河卻搖搖頭,並不沉迷。
這其實只是一種迴光返照罷了。
熊居取得了大勢,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倘若所謂先祖英靈,真的能夠決定一切,後世有談何秦王橫掃六合,一統天下?
戰國七雄,哪一國沒點底蘊?
轉身站在祭臺之上,楚河開始以楚王的身份,繼續祭祀天地。
藥珠自然不可再煉,但是祭典必須結束。唯有將整個流程走完,這個章華臺的靈光幻境才會走到終幕,一切才會結束。
“只可惜!之前做了諸多防備,為的就是對付莫成海。不想他竟然鼓動熊居造反,乘機蠅附驥尾而上。反而倒是讓我無法操作了。”楚河有些可惜的搖搖頭,卻並沒有太多的遺憾。
本來也就沒人能真的算無遺策。
他楚河不行,莫成海自然也不行。
萬事萬物的運轉,既遵循著一定的規則,卻又充斥著變數。
所謂的事先準備、應對,都是在規則之內,進行一定的預判。當遇到變數,也就沒轍了。
而熊居此時則是不解的看著楚河。
假設他是楚河,現在絕不會完成祭典,而是讓先祖的英靈一直盤踞在此,以為護持。
但是楚河卻在完成祭典,將自身好不容易翻轉的局面,直接推翻。
“莫非···還有什麼變化?”熊居驚疑不定起來。
熊居的疑心是比楚靈王還要更加嚴重的,只是沒有楚靈王那般暴虐罷了。史書記載的熊居,是一個不用權臣、能臣、貪官、寵臣的諸侯王,他的手下,都是一些僅僅能不把事情搞砸的庸官。
這說明熊居極度缺乏自信心和安全感,他覺得自己沒有能力駕馭那些有才能的人,他會對每一個有才能的人起疑心。
“大王!不可遲疑,一旦祭天結束,請速殺此獠!以免傳出去,流毒無窮。”莫成海就在熊居的身後,此時進言說道。
熊居不知道楚河在幹什麼,莫成海卻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莫成海才非要楚河死不可。
如果讓楚河作為名義上的楚王離開副本,那麼這個章華臺靈光幻境最大的好處,顯然還是被楚河拿去。他費盡苦心,雖然也可收穫不菲,但是那最核心的一些好處,顯然是到不了手。
熊居表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