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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深淺,便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趙歸真臉上凝重的表情,楚河適時的露出高深莫測之色。
二人互相又客套幾句之後,三人便都又歸入大殿之中,自有扮作道童的神策軍將士送上茶水果蔬,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禮數上還是要周全。
相互交談,言語之中仇士良與趙歸真多有衝突,顯然是仇士良對之前趙歸真的忽視耿耿於懷。
再被趙歸真不冷不淡的諷刺幾句後,便丟下兩句狠話,拂袖而去。
放下茶盞,楚河嘆口氣道:“不過是個莽人,道兄又何必與他置氣?”
趙歸真反而說道:“不過是個莽人,道兄又為何要與之相交?”
表情很是冷傲,顯然很瞧不起仇士良。
想想也是,對於一般人,道門中人都多以冷麵而對,態度高傲。更何況仇士良這樣的閹人,那就更被瞧不起了。
楚河笑道:“莽人也有莽人的用法,道兄不在深山習氣,遁世修仙,反而浪費時間,步履凡塵,顯然也是有些要緊事要辦。有些髒活累活,自己來做難免顯得下作,若有一兩個莽夫以供驅使,不也是一件妙事?”
聽了楚河的話,趙歸真深以為然道:“確實紅塵煩擾,此次若非···貧道是不願再在這汙濁世間行走的。”
“不過天下可用之人甚多,何必非要是這閹人?”
楚河笑而不答,這話不好回答。
趙歸真對仇士良有偏見,態度似乎還很堅決,楚河沒必要吃力不討好的去說服他。
何況仇士良是他楚河的刀,若是這把刀的誰都能握,楚河倒要不高興了。
“道兄說的是!”敷衍了一句後,楚河突然話題驟轉:“當今天下佛門勢大,佔據良田,以挾民眾,凝聚信仰,飛揚跋扈,貧道以為,如今我等既然佔據廟堂之高,便不妨因勢利導,打壓佛門,以揚我道門,不知道兄以為如何?”
輕描淡寫,彷彿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正如一把利劍,驟然刺道了趙歸真的面前。
趙歸真被楚河的直接嚇了一跳。
楚河的話,他當然無比認同。
但同時卻又不敢直接接過話茬。
這年頭亦佛亦道的修士也並不少見,很多修到元神境界的修士,身上都往往有著數層的身份。
趙歸真也要防備楚河這個道士,身在曹營心在漢,如果漏了口風,壞了大計,那可不好。
“我道家自有清淨寧和,這些和尚要鬧,便儘管讓他們去鬧好了,與吾等何干?”趙歸真謹慎的回答道。
楚河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便打亂了趙歸真的節奏。
原本趙歸真此來,是為了試探楚河的深淺,如今一句話的功夫,便攻守互換。
楚河心中暗笑一聲,嘴上卻東一榔頭,西一斧子的說著,偶然之間便會夾雜一兩句正題,輕易便得到了不少的情報。
趙歸真雖然不至於方寸大亂,卻也被楚河的言語節奏掌控,漸覺不妙。
“原來如此,這一次下山推行滅佛,是南方道門的的計劃,趙歸真為牽頭,相應的還會有五六位元神境修士出山,數百位道門修士跟著行動佈局,這只是明處。暗處許多道門修士已經在做準備,一旦朝廷對佛門發起行動,大軍開拔。南方道門中的高人,便會跟著一起行動,擋住那些佛門的高手,讓朝廷的大軍搗毀寺廟,摧毀佛堂,推到佛像。”
“有些事情,修行之人做不得,比如推到佛像,玷汙佛殿等等,但是普通人卻能毫無掛礙的做出來。這就是不知者無罪,若是堂堂西方佛陀、菩薩、佛祖,去和一個普通人計較,那就太丟面了。”
這種概念就像花旗國的老百姓,可以透過各種渠道辱罵、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