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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聖王越!要想說服此人,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
“醉心名利,而且為人高傲。想想他收的兩個徒弟,一個是漢末天子獻帝劉協,雖然是傀儡,但畢竟身份高貴,一個是曹丕,不用說又是一個皇帝。”
“所以要和其打交道,首先要有拿得出手的身份。否則的話,他只怕連理會都不會理會我。”人還未至,楚河便已經開始想著,如何攻略王越。
看了一眼帝辛,楚河拉著他,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帝辛方才面有不快的點頭,答應了楚河的要求。
這一日,風高雲急,似有暴雨即將傾盆而下。
熱鬧了好一段時間的黃鶴樓,終於也算稍稍‘安靜’下來。
除了幾個外地遠遊而來計程車子,還在苦讀、抄錄典籍之外,黃鶴樓內幾乎沒有多餘的聲音。
一陣狂風掃過。
豆點大的雨點便狂灑下來,長風順著江面而來,席捲之下,猶如龍蛇,在烏雲滾滾之中糾纏,吹的黃鶴樓的門窗,也都嘎吱作響。
一道淡淡的韻光,從牌匾之上散發出來,籠罩著整棟高樓。
就在狂風大雨之中,卻有人一絲水汽都不曾沾染,踏著泥濘的山路,便上了蛇山,然後站定在黃鶴樓前。
原本緊閉的大門,瞬間便開了。
來人漫步進來,沒有一絲客氣,彷彿回了自家庭院一般。
目光一掃,已經找到了幾卷古越國劍術典籍擺放之處,粗略看過之後,臉上露出不屑之色。
“王前輩若是喜歡劍術,晚輩這裡倒是還有一些飛劍劍訣,可以請王前輩一觀。”楚河從樓上走下來,雖然衣著普通,卻龍行虎步,隱隱有幾分王者之風。
王越目光一變,由原本的輕視轉而多了幾分重視。
“你便黃鶴樓主楚河?”王越的聲音有點像鐵石摩擦的聲音,微微顯得有些刺耳。
他打量著楚河的同時,楚河也在打量這位大名鼎鼎的漢末劍聖。
此人看起來依舊不過中年摸樣,唇上有兩道八字鬍,而顎下無須,雙眉如利劍般高高揚起,眼中彷彿時刻都有銳光吞吐。
這也是一個絕不會收斂自身氣勢的人。
很多小說傳記中,描寫的那種高人,都是含而不露,返璞歸真,越是有本領,就越是顯得平凡,遊戲人間。
但是王越絕不是這樣。
他若是站在人群中,那麼勢必就會奪人目光,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他。就彷彿一把絕世的寶劍,絕不會掩蓋自己的鋒芒,只要出現便勢必散發出令任何人都會膽寒的劍氣。
“正是晚輩!”楚河回答道。
王越點點頭,淡漠說道:“傳聞古越國的劍術精妙無雙,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倘若你拿出來的劍譜,還是這般,那大可不必再與我觀看。”
楚河道:“王前輩且放心,在下拿出來的飛劍劍訣,即便不是舉世無雙的絕學,那也定然有足夠的可取之處。絕不會讓王前輩失望。”
說罷便將王越引入五樓,五樓茶具、果品、糕點早已擺放齊全。而十幾部楚河精挑細選的飛劍劍訣,正放置在桌案之上。
王越傲慢的直接越過楚河,坐了下來,徑自開始翻看劍訣。
半響之後,方才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點意思。”
“王前輩滿意便好!”楚河點了點頭,就坐在一旁,也不著急開口,就像真的只是單純好客一般。
直等到王越將所有的劍譜都看完,楚河方才說道:“此處劍訣只是十分之一,在下有一事相求,若是王前輩答應,那其餘者都將全數奉上。”
王越冷笑看著楚河,眼中暴露出來的劍光,幾乎都要戳到楚河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