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只有戒驕戒躁,紮實基礎才能不復己望。
程之餘紮紮實實地練了兩個月,李修才佈置了一項作業,讓她回去畫一幅畫來驗收下練習的成果。
從美院出來已近六點,程之餘忙跑回宿舍,匆忙洗了澡換了衣服。
她今天和邵珩說好一起去外院的英語角的,要是遲到,指不定他又想出什麼方法來‘懲罰’她。
自從那個晚上之後,程之餘就和他約法三章,兩個人磨合一段時間,循序漸進,不許他超前發展,否則她以後就再不理他了。他雖不懼她的威脅,但是表面上還是願意配合著她的,至少這段時間倒是安分了不少,雖然也沒少從她這佔到便宜,無論是口頭上還是身體上。
不管怎樣,程之餘勉強鬆口氣,她知道他在美國呆了很多年,思想開放,她一個學藝術的也並非是封建保守的人,但她勉強不了自己立刻就跟上他的步伐,至少,也要再瞭解對方一些吧。
吹好頭髮,她拿過手機一看,邵珩給她發了訊息,威脅她再不出現他就要闖進宿舍逮人了。
程之餘知道他這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隨意撥拉了下頭髮,穿上外套背上包匆匆下樓。
到了宿舍樓下,邵珩正懶散地倚在路燈杆上抽菸,見到她跑出來時眯了眯眼。
“這麼慢。”邵珩咬著煙睨著她說。
“洗澡呢。”
“嘖,去英語角要洗什麼澡。”他用手捏著菸頭,突然曖昧一笑,“改主意了?晚上去我那兒?”
程之餘撇嘴:“不去。”
邵珩掐了煙,有些遺憾地說:“都說藝術家的行為和思想比較有個性,小魚兒,你這麼乖以後怎麼能當個出色的畫家?”
謬論,歪理,彎的說成直的,壞的也能說成好的。
程之餘沒搭理他,只說:“走吧。”
邵珩和她並肩走著,問她:“吃飯了嗎?”
程之餘搖頭。
邵珩停下腳步,拉住她的手要往回走:“先去吃飯。”
“誒誒,不用。”程之餘把手往回拉,“我午飯吃得遲,現在還不餓。”
邵珩回頭看她,程之餘打著商量說:“我們先去英語角,等結束後一起去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