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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垂著眼,不知在想著些什麼,末了她輕笑出生,問道:“桑達爾,你現在敢出兵嗎?你又能出兵嗎?”
桑達爾王沉默不語。
黎鴻便笑道:“既然你此刻根本無法打過來,又有什麼底氣和我說這些話。莫說你即使即刻發兵,我烏爾克也並非入致死之地,你既然在此時動不了手,難不成還想在日後,將利刃刺進我烏爾克?”
桑達爾:“你認為我做不到。”
黎鴻以極快的速度從自己的腰側拔出了匕首,抵住了桑達爾的腰腹。他們兩人的馬匹靠的很近,以至於黎鴻甚至不用伸直胳膊便能將刀尖壓在了他編織繁複的錦衣上。
吉納多沒有注意到這裡,桑達爾也沒有開口。他將視線從刀刃處移向了黎鴻,黎鴻看著他,冷漠道:“我若是相信了你的話,這把鐵劍便該穿透你的腰腹。米思達爾顧然強大,但沒了桑達爾王,也不過是昔年失了列敦王的烏爾克。”
桑達爾凝視著她。他能感受到刀鋒森冷,更是明白眼前的姑娘是認真的。她是真的動了乾脆殺了他的念頭。
黎鴻和他對視了兩秒,忽得又收回了匕首,重新策馬,往獵場外去。
桑達爾沒有半點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慌張,他像是沒有這些情緒一般,甚至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問道:“為什麼不刺下去?”
黎鴻理所當然:“如果刺下去,不就相當於承認,我——我烏爾克的伊斯坦王,贏不了你嗎?”
她眯著眼,不悅道:“我王可不願見到我,未戰先言敗。”
桑達爾見著她,只覺得心臟都是柔軟的。他叫住了黎鴻,在少女轉頭看向她時,輕聲道:“盧加。”
黎鴻:“?”
他微微笑了,連那雙紅色的眼睛,也像是初升的朝陽:“若是我攻進了烏爾克,到了那時,你願意跟我回米思達爾嗎?”
黎鴻盯著他,像是在打量他話中的真假。
“你都贏了,還需要我做什麼。”她嘀咕著,忽而又向他挑釁地笑開,“行啊。”
“如果你能打進烏爾克,我就隨你回米思達爾。”
這位來自烏爾克的特使於馬上傲慢的微微眯著眼,與其說向他做出了許諾,倒不如說是下了戰書。
桑達爾見著這樣的“盧加”只覺得若是不能與她勢均力敵的一戰,怕是會造成一生的遺憾。、或許是被烏爾克的放縱所影響,這位米思達爾的王者做了自己為王以來的第一次任意妄為。
他對黎鴻道:“米思達爾兩年內都不會向烏爾克進攻,我需要兩年的和平。”
黎鴻一怔,十分驚訝。因為她到現在還不能確定米思達爾王庭的現狀,可以說,若是桑達爾自己不鬆口,停戰協議的主動權便一直在他手中。他此刻鬆了口,兩人之間的上下位置便忽然顛倒,黎鴻肚子裡的壞水簡直忍不住便開始翻滾。
啊,桑達爾王真是好人啊,可惜我不是。
偽裝為臣屬的伊斯坦王向桑達爾笑道:“兩年?不。”
桑達爾聞言,微微側首。
黎鴻矜持道:“雖說我很感謝你對我的信任,但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米思達爾恐怕就需要三年以上的時間了。”
她的話音剛落,有傳令兵飛快往獵場而來!
黎鴻瞥了一眼,發現是米思達爾的人。這人帶來了王庭蠟封的迷信,神色緊張:“王,蘇提大人自王庭發來的信!”
桑達爾聽到了宰相“蘇提”的名字,面上的表情怔了一瞬,即刻動手拆開了蠟筒。
黎鴻正有些百無聊賴,忽得聽見了天審的聲音。
黎鴻:“回來了?”
天審:“回來啦!”
黎鴻看了眼傳令兵:“你